了握手心,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他再次走出列,道:“父皇,儿臣认为众大臣说的有道理。想韩世子为朝堂为大周兢兢业业,此时却蒙受不白之冤,此事定然要详查,还……还韩世子一个清白。西疆离京城数千里,又是荒凉之地,韩世子身体向来不好,五弟和他也在西疆也有些时日了,儿臣觉得父皇可以下旨让他们回京了。”
对于姬洛的话皇帝心里还是同意的,想到被韩司恩送到京城刑部大牢里的赵文等人,皇帝脑子眼就一阵一阵的泛疼。
这韩司恩真是胆大妄为,这次没有自己的旨意,他竟然敢动一个西疆总督。不过想到有关于赵文身边的西戎妾室,和他总督府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皇帝又觉得这种事勉强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功劳定然是没有了,要不然日后人人都学韩司恩,那这个朝堂还不乱了?
对这件事有着复杂心态的皇帝,最终心中的想法是,如果韩司恩是一个皇子,胆敢这么胡作非为,作为皇帝自己早就把他圈禁废除了。
皇帝心中即便是万分复杂,脸上也没有表露一分,他也没有立刻同意姬洛的提议,只是说此事容后再议,大抵是想给人一种,自己还是这朝堂上说话分量最终的人。
姬洛十分恭敬的同意了皇帝的话,两人看上去很是父慈子孝。
朝堂上众多朝臣心思复杂,等皇帝宣布退朝后,有些大臣围在姬洛身边,说起了些家常话,算是在这个未来的皇帝面前暗中给自己刷刷存在感。
姬洛对朝臣的巴结一直是含笑接受的,人端的是风度翩翩,举的是气度非凡,很有一代明主的气势。
等姬洛和众朝臣告别回到东宫后,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冷下脸,吐了口气。其实今天他提议韩司恩和姬怀回京,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那就是前去宣圣旨的人,他希望是自己。
虽然知道白文瀚两兄弟在边关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不亲眼见到白文瀚到底怎么样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恰好从韩司恩传来的圣旨来看,西戎有个三皇子呼延禄在那里,两国边界并不是十分安稳。
这个时候,如若他亲自前往西疆,定然能稳定军心,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西疆总督的人选,必须是他心中认定的人。
上辈子时,西疆那里在几年后会出乱子,白文瀚也因此前往西疆赴任,最终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而他最终也因寻找白文瀚的尸体,而被万箭穿心。
这个仇,他这辈子一直记得,西疆那里他已经通过靖国候做了最细致的安排,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边关出事,消耗国力不说,受苦的还是那些守护边疆的将士和那里的百姓。
上辈子他往上爬的路并不是十分顺利,他也曾见识过边关的残忍,生灵涂炭。
这辈子,虽然知道未来某天还是会和西戎对上的,但他要做最好的打算,把一切可能性都谋杀在萌芽中。
他不想西疆那里,以后会有节外生枝的事发生。只是目前皇帝对他还不算十分放心,这事怕是还需细细的运作运作。
在心里细细想了一番有关西疆的事后,姬洛不可避的想起了折子上的内容。想到西疆的人传言韩司恩爬上了龙榻,他眯了眯眼睛,心思立刻从那些繁杂的琐事上放开了,他难得闲凉的想,不愧是大周鬼见愁的韩世子,走到哪里都能引起瞩目。
抄西疆总督赵文的家也就算了,朝堂上的人定然会抓住此事不放争吵一番的,但是摘下个面具都能让整个朝堂上的大臣同仇敌忾,这整个大周也只有他韩司恩一人了。
想到那些流言,姬洛呵呵的两声,心情颇好。
而今天上朝的众多大臣,在下了朝后,纷纷在家里怒骂西疆的那些人眼瞎,就算看不惯韩司恩嚣张跋扈,也不该这么胡说八道吧。
就韩司恩那鬼都嫌弃的模样,他们怎么好意思传出来这人是受宠是因为爬上皇帝的床呢?他想爬皇帝乐意吗?
众人想如果自己是皇帝,想到半夜看到韩司恩的脸,不由的生生打了个寒颤,心疼病都因此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