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这次我容忍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这里空房间很多,你喜欢这间我可以让给你,你休息吧,雨停了,我会让你哥哥来接你的。”
白书听了这话,立刻坐直身体,他走下床干巴巴的说道:“韩司恩,这是你的房间,你都习惯这里的摆设了,我去其他房间好了。”
韩司恩从善如流的改口道:“那也好,也省得麻烦了。”
白书:“……”虽然明知道自己说出这话,韩司恩不会挽留,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以往被拒绝时心底的那点微弱的不舒服,在敞开了心思后被放大了无数倍,心间如同有千千万万根银针同时刺下,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满了整个胸口。
白书再次想到了韩司恩说的有关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话,心里闷闷的想,自己绝对不会落到那种境地的。
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头耷耸着,后背的伤口在隐隐泛疼,白书不想自己离开,也不想韩司恩离开。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站在这里默默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种无言的沉默,在韩司恩看来,这就是一种无言的逼迫。但是最终,他妥协了。
因为逼迫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白书,是那个自己欠了一锭银子的人,是为自己流过血的救命恩人,而自己曾为此给了他一份与众不同近距离接触的因,才有了现在的果。
韩司恩闭上了闭眼睛,想着自己未曾掐断那份萌芽的执着,他说:“你休息吧,我不会离开的。”
白书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可是他的心情更加难受了,因为韩司恩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了心底的疲倦。
白书心里沉甸甸的,不让那韩司恩离开,韩司恩心里不高兴,让韩司恩离开,自己又舍不得。
事事果然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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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趴在床上闭着眼休息,韩司恩坐在桌子前看书,一页一页翻书哗啦哗啦的声音,证明了他的认真,仿佛刚才被迫留下的不是自己似的。
而韩司恩心里对自己刚才表现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他漫不经心的想,自己竟然在白书面前失态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份感情罢了。
而白书一直没有睡着,他听着韩司恩掀书的声音,很久后,白书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他小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说:“韩司恩,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烛火下的韩司恩听到这话,翻书的手指顿了下,他的眼眸漆黑的厉害,屋外是风声和雨声。
这一夜,白书睡的不是很安稳,而韩司恩一夜未睡,中途把熬好的药喂白书喝下了。
第二天天晴了,韩司恩让人前去军营给白文瀚传话,让他接白书回去。
不过让韩司恩惊讶的事是,那个向来弟控的白文瀚让传话的人给自己带了一句话,说是近来军中琐事繁多,白书在军营里养伤不便,所以希望韩司恩能留白书一段时间,等白书的伤势彻底好了之后,白文瀚会亲自前来把人接回去的。
韩司恩对白文瀚的决定,心情复杂。而白书很高兴,那满满的喜悦,弯下的眼睛都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