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韩司恩和自己的弟弟。
但随即他就听说了这份亲事后面的条件,白文瀚为此心里复杂的不行。他回到西疆之后,整理西疆军内的庶务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闲下来时他也会想韩司恩和白书之间的那点破事。
一直以来他都挺为自己这个弟弟担忧的,直到不久后他到了白书的来信,信上说韩司恩已经和他在一起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他离京不久的事了。
信上不过寥寥几句话,白文瀚还是从那凌乱的字迹中感受到白书的兴奋和那说不出的炫耀。当然他本人也十分震惊,他以为这辈子白书都不会打动韩司恩那个坚硬如石的心。
没想到韩司恩竟然会那么快想开,想到这里,白文瀚的心里还是有点复杂的。
不管世人怎么看,韩司恩和白书既然事成了,白文瀚心里还是想着两人能好好的。白文瀚又询问了柳虎成,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后,他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自认为自己经历沙场,见过血见过无数死人,他自认为没什么事能让自己变脸的了。结果就来了这么一条消息。
韩司恩和白书竟然光明正大的成亲了,只是他这个作哥哥的没办法回去参加皇帝亲赐的这场婚礼。白文瀚可以想象到京城那些文武大臣听到消息后的态度,他恨不得立刻拾东西离开西疆给自己弟弟当后盾。
不过这场轰动整个大周的亲事很快就被皇帝退位的消息给淹没了,白文瀚的心思也从这些私事上转移到了姬洛登基的事上。
姬洛在皇帝下诏退位后,在皇帝寝宫门前跪了三个时辰,求皇帝回诏书,被皇帝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便戚戚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新皇登基乃是举国欢庆的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在表示高兴,而作为当事人的姬洛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他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了。
外面守着的内监一开始还很淡定,以为太子这是喜欢的了,后来姬洛连午饭都没有出来吃时,内监隐隐感觉有些不好,贴身服侍姬洛的内监,起了自己即将会成为大内总管的兴奋心情,最终还是敲了敲门,道了声:“太子,该用午膳了。”
太监说了几句,里面没有传来一句话,这内监的心跳跳的砰砰作响,最后,他一咬牙还是把紧闭的房门给打开了。
房内帷帐遮目,但是内监知道里面根本没有人。未来的皇帝消失了,而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内监想到这个事实,吓得腿都软了,然后他连滚带爬的去见皇帝去了。
而制造这场混乱的当事人现在正在韩司恩的院子里,姬洛穿着普通的内监衣裳,来到这里也没说别的,就自己喝起酒来。
白书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自己便出侯府去玩去了。
韩司恩忍耐了姬洛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看他还没有消停的样子,便不耐烦了,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道:“时间不早了,东宫里要是发现你不在,那还不把人都给吓死了。”
姬洛冷哼了两声,说起来成为皇帝是他两辈子的执念了,但事到临头,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高兴,甚至很平静,这种感觉他又没办法说出口,毕竟马上就要当皇帝的人了,说这话似乎会显得格外的矫情。
姬洛在宫殿里坐了许久,最后还是任性了一回,打晕了一个内监,跳窗离开,从狗洞里爬出来寻韩司恩来了。
韩司恩并不一定会和他说什么,但姬洛出了白文瀚就只信任这个人,所以也只能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