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僧脱口而出,秦逍有些诧异,心想这老僧竟然知道这是赤心真剑。
但只是这一犹豫,黑衣老僧手臂一挥,秦逍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劲气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船板上滚开,想也不想,再次戳指点出去,只是这次却没有刚才那般的好运,劲气到得手腕处,却无法破指而出。
黑衣老僧倒是有些防备,只是见得秦逍指尖并无剑气打出,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如此,火候还不够,这也难怪,没有五品修为想要打出剑气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能打出一道剑气,已经是十分了得。”身形飘然而至,秦逍心下骇然,知道真剑打不出,只能拍出一掌迎过去,老僧的手腕一扭,如蛇般缠着秦逍的手腕。
秦逍微微变色,却也并不屈服,另一只手向黑衣老僧的脖子抓过去,老僧不躲不闪,竟是任由秦逍抓他脖子,秦逍左手正掐住他脖子,正自欢喜,但却猛然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抓在钢铁之上,老僧脖子上的肌肤竟然坚硬无比,宛若石头。
他大吃一惊,老僧却是嘴角泛笑,此时才抬起另一只手,一拍秦逍肩头,力道不重,却是将秦逍的身体打得背过身去,随即抬脚踢在秦逍的膝弯,秦逍却是再次跪了下去。
老僧出手在秦逍的背后连点几处穴道,秦逍毫无反抗之力,只觉得全身已经是动弹不得。
“老和尚,你要干什么?”秦逍心惊胆战,这老和尚点了自己穴道,自己无力反抗,接下来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黑衣老僧却并不废话,掀起秦逍衣襟下摆,却是直接扯着秦逍裤子往下扒。
“老秃驴,住手。”秦逍恼怒不已,他活到这么大,只有自己扒别人裤子,何时被人扒过裤子?
好在黑衣老僧并没有将他裤子完全扒下,到得腰下半截,秦逍顿时感觉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舱内虽然算不得寒冷,但却还是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实在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要搞什么鬼。
“大师,你到底要做什么?”秦逍无奈道:“你是出家人,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和尚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秦逍才感觉老和尚又在自己几处穴道点了点,身体顿时一松,已经能够活动,他急忙拎起裤子,系紧腰带,回身去看,却见到黑衣老僧已经走出船舱。
秦逍心中虽然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感觉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出了船舱,见到黑衣老僧已经站在船头,时当黄昏,黑衣老僧黑色的斗篷被海风吹的飘荡而起,他双手背负身后,遥望远方,宛若船头的一尊雕像一般。
黑衣老僧方才的行径,让秦逍摸不着头脑,只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他身边,也是向海上遥望,但见海天一色,一望无垠。
“你的生辰是多少?”黑衣老僧扭过头,看着秦逍问道,比起这几天一脸平静,老僧的表情此事竟是十分温和。
秦逍愈发觉得古怪,道:“八月初五,几个月前刚满十八岁了。”
黑衣老僧摇头道:“不对!”
“什么不对?”
“生辰不对、”黑衣老僧道:“你不是八月初五的生辰。”
秦逍笑道:“大师,你这就说笑了,难道你比我还清楚我自己的生辰?”
“你不是八月初五出生,也不是十八岁。”黑衣老僧道:“你是十月初三生人,而且已经年过十九,虚龄已经二十了,你不但说错了自己的生辰,而且少说了一岁。”
秦逍见黑衣老僧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在说笑,有些愕然。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老和尚,怎可能知道自己的生辰,而且他所说的生辰和自己所知完全不一样,可是他说话的语气竟是异常肯定,如果秦逍不是知道自己的记忆没问题,差点都要相信他的话。
“无所谓。”秦逍也不和他争辩,“你说我今年三十岁我也认了。可是大师刚才为何.....?”还没说完,黑衣老僧已经打断道:“你的养父母现在何处?是否还在西陵?”
秦逍见这老和尚刨根问底,竟似乎对自己的身世异常感兴趣,颇有些诧异,犹豫一下,才道:“数年前,西陵发生过一场大瘟疫,死了许多人,他们也感染瘟疫过世。”
他自然不能说钟老头是因病过世。
“都不在了?”黑衣老僧愕然道。
秦逍点点头,道:“如果他们还活着,我也不会跑到龟城当个狱卒。他们过世之后,我成了孤儿,流落在外,感染了瘟疫,差点死在路边。刚好龟城的孟捕头路过,救我一命,后来安排我在龟城大狱做了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