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元磐颔首道:“据大婆娑罗当初提及,苏宝瓶是神师游历天下途中遇见,这苏宝瓶的天赋过人,也是受到神师的点拨,他对神师既存感激又有敬畏,愿意跟着神师游历天下,随在身边伺候。那位神师的武道境界出神入化,大婆娑罗与他相识的时候,神师就已经是大天境,而且他在剑道之上的造诣据说是无与伦比,所以苏宝瓶随在神师身边,就以剑童自居,不过那时候苏宝瓶的年纪已经不小,而且同样也是中天境修为,甘愿成为剑童,亦可见那位神师确实是非同常人。”
秦逍奇道:“你说神师在剑道之上的修为无与伦比?”
他心里却是立刻想到,若论剑法之高,天下无出剑谷,按照小师姑所言,三十多年前,剑谷就已经存在,那时候剑谷就已经被天下剑客奉为剑道圣地,在剑谷面前,没有人敢自称剑法了得。
而天下最强的剑客,当然就是剑谷那位大宗师。
除了那位大宗师,又有谁敢自称剑法无与伦比?
不过剑谷远在昆仑,与渤海何止千里之遥,剑神总不至于千里迢迢跑到渤海。
“大婆娑罗见过神师使了一套剑法。”乙支元磐叹道:“直到几十年后,大婆娑罗依然是赞不绝口,自称那位神师剑法之玄妙莫测,他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企及。”
秦逍微微点头,心想大婆娑罗既然如此夸赞那位神师,看来那位神师在剑道之上确实有着极高的造诣,天地之大,奇人异士众多,也许在剑谷之外,确实有极高明的剑客。
“大婆娑罗和苏宝瓶又为何要分出胜负?”
“当年苏宝瓶随在神师身边,也认识了大婆娑罗。”乙支元磐道:“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多,而且同样是被天赋过人,按照神师当年的说法,这两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终究都能修成大天境,甚至能够达到九品大宗师造诣。当时大婆娑罗就询问神师,最终他和苏宝瓶谁在武道上能够率先成为大宗师.....!”说到这里,笑了一笑道:“这话也只有大婆娑罗会问,神师当时只是一笑,说大婆娑罗在武道上的天赋或许更高一些,但苏宝瓶或许会先一步成为大宗师。”
秦逍笑道:“大婆娑罗不服气?”
“大婆娑罗那时候还年轻,自然有些不服气。”乙支元磐笑道:“他立刻向苏宝瓶挑战,神师也没有阻止。据说两人连续三天三夜打了数场,胜负不分,神师说以二人的修为,难以分出胜负,可以等上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两人在武道上的修为各有突破,到时候若有机会,可以再切磋一番。不过大婆娑罗后来知晓,神师没有阻止他二人连斗三天,是有心要点拨二人,两人比斗之时,都存有很大的破绽,神师细心指点,也正是那几天比斗,成就了这两人日后在武道修为上的造诣。”
秦逍心想那位神师果然是气度非凡,能够提携后辈,这样的气度本就非常人可比。
“那一次分别之后,三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乙支元磐道:“大婆娑罗一直牵挂着神师的点拨之恩,心存感激,可是也没有忘记和苏宝瓶一分高下的约定。当年没有约定再战的时间,神师只说有机会相见再战,只是两人三十多年不见,自然没有机会切磋。”抬头望着舱顶兴致勃勃的大婆娑罗,缓缓道:“这次既然见到了,大婆娑罗也就绝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了。”
秦逍见到两位故友有说有笑,想不到两人竟然几十年前还有这段渊源,心下却想到那位神师,暗想大婆娑罗和苏宝瓶都已经年过六旬,那位神师的年纪只能是更大,却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间。
大婆娑罗让人将餐桌就摆在了舱顶,按照他的说法,一边吃饭一边观海,秦逍还担心天寒地冻,饭菜端上桌子就凉了,不过上桌之后,发现桌上摆着火锅,酒菜也很是丰盛,边烧着火锅边饮酒吃菜,倒也是十分惬意。
大婆娑罗虽然并不在意秦逍是谁,但毕竟是客人,所以吃饭的时候请上了桌,乙支元磐也在桌上作陪,妍妍也被叫了上来,五人在舱顶围着饭桌吃火锅,乍一看去,倒也是宾主和谐,其乐融融。
饭桌之上,大婆娑罗不谈往事,更不谈武学,至于乙支元磐为何与秦逍同在一叶小舟上,大婆娑罗更是问也不问,只是非常详细地向苏宝瓶介绍桌上的每一道菜,确实如同乙支元磐之前所言,大婆娑罗对美食的喜好,果真是深入骨髓,面对美食,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