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看着手里的诏书,却是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起来,小师姑见状,忍不住凑近过来,酥胸贴在秦逍肩头,往诏书上看过去,见秦逍一直盯着诏书,不由道:“这有什么奇怪吗?海陵侯肯定是得罪了夏侯家,妖后铲除异己,将海陵侯苏家灭门,这有什么奇怪?”
“海陵侯苏家?”秦逍若有所思,轻声道:“这道旨意是先帝驾崩前四个月颁布下去,那时候先帝肯定已经是病入膏肓,这道旨意自然是妖后下旨颁布。不过这段时间,大部分是提拔官员的诏书,唯独这道诏书是要诛灭海陵侯苏家。他的罪名也很是奇怪,说苏家勾结海寇,结党营私......1扭头看向小师姑,小师姑贴在他身边,近在咫尺,这一扭头,嘴唇几乎碰上了小师姑的樱唇,两人都是一怔,倒是秦逍脸上先一红,小师姑也有些尴尬,退开一步,问道:“你知道海陵苏家?”
“我还正想问你。”秦逍皱眉道:“我从无听过这个海陵侯。”
小师姑道:“妖后诛灭苏家五族,看来这个海陵苏家与夏侯家的仇怨不轻。”
秦逍将这道诏书卷起,单独放在一边,想要再找找是否与海陵苏家有关的诏书,不过此后众多诏书之中,再也没有见到海陵苏家的痕迹。
“绣衣使者?”小师姑拿着一道诏书,疑惑道:“小师侄,你知道绣衣使者是什么意思?”
“什么绣衣使者?”
小师姑将手中那道诏书递过去,道:“你自己看。这道诏书说,绣衣使者图谋乱政,元凶授首,但尚有绣衣使者余孽流窜,下旨刑部派人暗中追拿绣衣使者。”
秦逍接过诏书,细细看了看,也是疑惑道:“我从无听说过绣衣使者,这又是些什么人?”
小师姑也不废话,又在里面翻找,很快又递来一道诏书,道:“这个,你看看。绣衣将任侍天结党乱政,意图霍乱大唐江山,天子震怒,钦令诛杀任侍天及其党羽。”看了一下下诏的日子,道:“这是先帝驾崩前八个月的诏书。”
秦逍也是仔细看了一遍,诏书上写的简明扼要,并无过多废话,旨意很清楚,就是令人诛杀绣衣将任侍天。
“魏无涯?”秦逍脸色更是冷峻。
“先帝下旨魏无涯诛杀绣衣将任侍天及其党羽。”小师姑道:“魏无涯当时只是印绶监的总管。”
秦逍知道内宫有八监十四局,上面都有一个太监总管,统领后宫太监宫女的则是内宫大总管,魏无涯便是待在这个位置上。
“还有没有?”
两人又立刻翻找,却没有再找到关于绣衣使者和绣衣将的诏书,不过诛杀绣衣将这道诏书颁下不到半个月,倒是另有一道诏书,提拔魏无涯为内监大总管,而那时先帝尚未驾崩。
秦逍虽然知道魏无涯是内廷大总管,不过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上这个位置,只知道此人一直伺候在圣人身边,忠心无二。
现在看来,魏无涯早在当今圣人还未登基之时便伺候在宫中,这大总管的位置,魏无涯已经坐了近二十年。
秦逍将几道诏书放在一起,再次拿起诛灭海陵苏家的那道诏书,看了看下旨的日期,随即目光在几道诏书上扫过,小师姑自然也看出其中的蹊跷,道:“诛杀绣衣使者之后不到四个月,又有旨意诛灭海陵苏家满门。”蹙起秀眉,轻声道:“按照时间来算,那段时间师尊应该也在京都。小师侄,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有联系?”
秦逍微微点头,道:“肯定是有联系。如果弄清楚绣衣使者是些什么人,再搞清楚海陵苏家的具体情况,应该就能够发现更多的真相了。”想到什么,低声道:“公主一定知道。”
“麝月?”
“先帝驾崩之时,公主已经十岁,她天资聪慧,而且很得先帝的喜爱。”秦逍道:“我相信她一定知道绣衣使者的情况。剑神那段时间也在京都,而两道旨意先后诛杀任侍天和海陵苏家,他们很可能与剑神有牵连。搞清楚绣衣使者和海陵苏家的状况,也许就能揭开剑神遇害的真相。”
小师姑道:“麝月是不是被软禁在珠镜殿?”
“你怎么知道?”
“我这些时日在宫里四处找寻大师兄下落,靠近过珠镜殿。”小师姑道:“珠镜殿周围重兵把守,而且有不少假扮太监的天斋弟子日夜巡查,几乎是连苍蝇都难以飞进去。我一直想找寻机会进去,但始终没能得手。”
秦逍目光冷峻,道:“就算珠镜殿被围的水泄不通,我们也要想办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