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时诸部头领被围先灵台,????????????????也不会有一大群人抛弃自己下了山,只留下极少数的部族头领与自己共患难。
可敦很清楚,秦逍已经在步六达显露了身份,那么贺骨诸部很快也都将确定秦逍就是龙锐军大将军,如此一来,有这位大唐将军在背后支持自己,自己登上汗位之后,诸部头领忌惮大唐的力量,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那么自己也就有时间稳固自己的地位。
可是秦逍一旦真的出现意外,自己尚未登上汗位,没有了秦逍的支持,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可敦对自己是否掌握大权也没有那么在意,可是她心里很清楚,一旦贺骨因为争夺大权而陷入内乱,贺骨诸部自相残杀,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百年贺骨,很可能瞬间崩塌,分崩离析。
这当然是可敦绝不想看到的结果。
于私而言,秦逍几次为她挺身而出,每一次都是生死存亡时刻,对秦逍的为人和能耐,可敦打心里赞赏,也是让她从未真正打开过的情愫放在了秦逍身上。
某种角度来说,在她坚强果敢的面具之下,那最柔软的地方却是对秦逍生出了依赖之感。
所以秦逍的安危,自然是牵引着她的心扉。
“可敦,仆阑吐屯求见!”侍女的声音打断了可敦的思绪,她抬起头,吩咐道:“让他稍候,我去见他!”
仆阑吐屯是少数几个在先灵台上与可敦同生共死之人,患难见真情,对这位老吐屯,可敦心中也是敬重。
到了大厅,仆阑吐屯已经在等候,见可敦出来,立刻上前行礼。
“坐下说话。”可敦抬手道,自己先坐下,等仆阑吐屯坐下后,才问道:“老吐屯可有事情?”
仆阑吐屯道:“可敦,当日在先灵台,大家约定了十日之期。十日之内,如果可敦安然无恙,那么我们就会拥立可敦为汗。虽说可敦现在依然在处理事务,但贺骨莫已经被废除汗位,我贺骨现在没有汗王,一直拖下去自然不妥。十日之期早已经过去,可敦不但安然无恙,而且服用了解药,疫病已经治愈,也该是大家兑现承诺的时候。”顿了顿,才继续道:“可敦一直没有提,但我们不能装聋作哑。这两天我与不少头领有过商议,觉得应该尽快举行称汗仪式,不可继续拖延下去。”
可敦微点螓首,问道:“诸部头领的态度如何?”
仆阑吐屯犹豫一下,才道:“还是有不少人真心实意拥戴可敦。不过有些人不说话,并不积极。但草原人言出如山,立下的承诺就必须兑现。”看着可敦,正色道:“可敦放心,先灵台上大家都有过诺言,如果现在有人生事,那就是违背诺言,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知道老吐屯的忠心。”可敦道:“那么可确定好举行仪式的日子?”
“昨晚我们见过大巫。”仆阑吐屯道:“大巫说明天就是吉日,所以可敦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明日就举行称汗仪式。诸部头领现在都还在铁宫,他们各自领地的事务也是繁多。而且药材和唐国的许多大夫昨日都已经抵达,制作解药过后,要分发到诸部,诸部头领还是应该早些回到自己的领地做准备。”
可敦道:“不出意外的话,步六达的药材很快也会送到,头领们确实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趁他????????????????们现在都还在,正好举办仪式。”仆阑吐屯道:“明日举行仪式,今天就要开始布置。虽然仓促,但这件事情不可拖延,我斗胆进言,这次仪式不求盛大隆重,却要迅速举行,以免夜长梦多。”
可敦自然知道仆阑吐屯是一番好心,早些举办称汗仪式,名分一定,大局也就能稳下来。
不过想到明日便要举行仪式,可敦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她虽然手腕了的能力出众,但这次是称汗,非比寻常,即使是胆大心细,但仓促之下举行仪式,她心中还是不够踏实。
她也清楚,如果秦逍这个时候在自己身边,自己必然是无所畏惧,底气十足。
果然,仆阑吐屯压低声音问道:“可敦,不知向日户现在何处?明日仪式,可否请他参加?”
秦逍与使团一起去往步六达,这是极为机密之事,直到现在,仆阑吐屯和诸部首领也是一无所知。
大家只知道向日户之前似乎一直在贺骨诸部巡视,而且进出铁宫也是自由,此外也不曾听说向日户已经返回大唐,虽然不知向日户的行踪,但估摸着应该还在贺骨,而向日户的行踪,可敦应该是知晓。
仆阑吐屯却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敦这些日子一直在担心秦逍,为此寝食难安,这时候仆阑吐屯询问秦逍下落,可敦心中更是堵得慌,成熟美艳的面庞却是神色凝重,并没有回答。
仆阑吐屯当然不知道可敦是在担心秦逍安危,还以为可敦是觉得仪式举行得太过仓促,轻声道:“向日户在贺骨已经很有威望,而且他背后是唐国,明日仪式上,只要向日户出现,表达对可敦的支持,那么其他人就绝不敢有其他想法。”
“我明白!”可敦对仆阑吐屯的直言倒也是很感激,想了一下,才道:“向日户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疫病的来源,我也不知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又沉默了片刻,才道:“仆阑吐屯,你带人准备明天的仪式,我明日便称汗,至于向日户是否到场,我不能保证。”轻叹一声,心中却是想着,我又何尝不希望他明日在场,称汗之日,有他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