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源想不到汪兴朝都已经谋划好,立刻起身,躬身行礼道:“下官此行渤海,必将全力以赴,绝不让大将军失望!”
“正因为知道你不会让本将失望,本将才会让你去。”汪兴朝含笑道:“宋大人先回去准备吧!”
宋清源不再多言,躬身退下。
汪兴朝却是走到门前,看着宋清源离开,随即抬头,才发现天空中已经飘起雪花。
又一场大雪来临。
大雪纷飞之中,秦逍已经身在松阳草场。
离开贺骨之后,秦逍既归心似箭,却又依依不舍。
辽西诸事繁多,他想早日赶回自然是归心似箭。
可是一想到挛鞮女汗的风情万种,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女汗知道秦逍很快就会离开,所以在秦逍离开贺骨的那几天,除了偶尔抽空处理一下事务,其他时间几乎都是陪伴向日户在柔软的床上度过。
双方都知道分别容易,可是要再聚恐怕就很难了。
都是手握大权,诸事繁多,无法抽出太多的时间相会。
所以女汗固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身心彻底交给了自己心爱的情郎,而秦逍也是毫无保留,尽情去滋润美艳妖媚的美妇。
即使离开了贺骨,但一路之上,女汗腴沃如山的胸脯、皎洁满月似的饱实圆臀、紧实有力而修长的美腿,还有那一颦一笑勾魂摄魄的无限风情,无一不在秦逍的脑中时不时浮现。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有许多皇帝留恋后宫不早朝。
如果有挛鞮女汗那样的绝世尤物,实在让男人很容易沉迷于温柔乡而无法自拔。
挛鞮女汗言出必行,召集了五十名技艺出色的口难匠交到了秦逍的手中,而秦逍也是向女汗保证,这些口难匠只需要借调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会将五十名口难匠毫发无伤地送回贺骨。
秦逍固然不舍离开女汗这绝世尤物,而女汗又如何舍得离开秦逍?
专门乘坐着马车,依依不舍地将秦逍送出了五十里地,甚至在分别的最后一刻,还用那技巧了得的朱唇香舌让秦逍再次销魂。
五十名口难匠都做牧人的打扮,骑马跟随秦逍入唐。
口难匠固然是技艺精良的匠人,可是上了马,那也是可以冲锋陷阵的战士,倒也用不着女汗再另派兵马护送。
秦逍倒也不担心自己离开贺骨之后,贺骨会发生其他变故。
挛鞮女汗在贺骨本就威望极高,而且手腕也是不弱,手中一直掌握着大权,再加上麾下还有精锐的护卫兵马碎骨者,自保能力并不弱。
如今已经在诸部头领的拥戴下,正式成为了贺骨汗,掌握了大义之名。
即使这些头领中有些并不是心甘情愿,但无论如何,挛鞮女汗确实是在所有人的拥戴下登上汗位,拥有十足的合法性。
再加上贺骨诸部现在都知道女汗背后的靠山是大唐,而且秦逍又许给了贺骨不少利益,所以贺骨接下来的局势自然会十分稳定。
穿过大草原,日夜兼程,经过真羽部的草场时,秦逍见到真羽部早已经向各部分发解药,心中也才踏实。
他倒想过是否要去见一见乌晴汗,但一想到了真羽汗帐,必然会受到热情的款待,只怕还会耽搁两天,反正真羽部的情况也已经趋于稳定,要见乌晴汗倒也不用急在一时。
是以悄无声息穿过真羽草原,并没有前去打扰。
到了贸易场,也是乔装打扮,与正在贸易场的西门浩等少数商人私下里见了一面,少不得夸赞一番,这才离开贸易场,日夜兼程赶到了松阳草场大营。
贸易场的情况自然是最先稳下来,所有感染者都得到救治,此外大家也还没有完全松懈下来,边境一带暂时还有兵马巡查,不过已经不再阻挡来往商旅,让贸易场的贸易依然可以顺利进行。
赶到草场大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大雪纷飞,秦逍令人先安顿好了一众口难匠,必须好生款待,这才直接去见顾白衣。
他事先也没有让人去通禀顾白衣,来到大帐之时,顾白衣却正与轩辕冲在说话,陡然见到秦逍入帐,两人都是惊喜。
轩辕冲参见过后,本待退下,让秦逍和顾白衣单独说话,但秦逍却留下轩辕冲,让他一并坐下。
“草原之行如何?”顾白衣自然是知道秦逍的行踪,落座之后,开门见山问道。
秦逍道:“贺骨发生了一起叛乱,不过因祸得福。诸部头领废黜了贺骨汗,拥立了可敦为新任大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挛鞮女汗在位,我们不主动为难贺骨,双方应该可以维持长时间的盟好关系。”
“锡勒三部,能与贺骨和真羽两部维持盟好,对我们大大有利。”顾白衣含笑道:“至少可以保障我们北部无忧。”
秦逍看向轩辕冲,问道:“轩辕校尉,最近黑山上的情况如何?”
轩辕冲也是精明人,秦逍今日留下自己,而且有突然提及黑山,他便知道可能有些蹊跷,恭敬道:“沈校尉镇守在黑山之上,最近一切如常,并无听说有什么不对。”忽地想到什么,马上道:“不过听说沈校尉最近染上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养。不过山上自有规矩,还有其他人也都在管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将军,您是不是.....?”
“你别多想。”秦逍正色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对你说,但细细想来,你有权知道,所以我不瞒你。”顿了一下,这才将自己在步六达的遭遇大致说了一边。
秦逍倒没有将沈玄感是天斋弟子的真相说出来,但轩辕冲得知沈玄感卷入漠东大疫,大吃一惊,已经起身过去跪倒在地,请罪道:“大将军,属下不知沈玄感竟然如此歹毒,有失察之罪,请大将军降罪!”语气自责无比,显然觉得没有知晓沈玄感的真实身份,造成如此大难,自己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