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也有些惊讶。
他这一肘的力量着实不小,而且是早有准备,正中对方胸腔,换作一般人,瞬间便要憋过气去,可是对方只退了两步,虽然有些狼狈,但气息却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围在四周的几名黑袍人见宇文承朝出手,都不犹豫,齐齐挥刀冲了上来。
秦逍双目一寒,拔刀出鞘,瞧见一名黑袍人挥刀向自己砍过来,不退反进,他速度快极,远不是那黑袍人能够相提并论,那人大刀还在半空中,秦逍已经冲到他身前,一拳击出,正中那人的胸膛,那人闷哼一声,已经被打飞出去。
宇文承朝夺刀在手,知道这黑袍面具人是这几人的头领,擒贼擒王,单刀化作一道弧线,已向那面具人砍了过去。
那面具人大刀被夺,手无寸铁,不敢硬接,急忙后退。
宇文承朝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如影随形,又是两刀劈出,面具人左闪右躲,更是狼狈,便在此时,边上一道劲风袭来,听的一人厉声道:“受死!”却是一名黑袍人见黑袍面具人情势危急,从旁奋不顾身向宇文承朝扑过来。
宇文承朝冷笑一声,抬刀迎上,只听“呛”一声响,那黑袍人一刀正砍在刀刃上,宇文承朝大刀纹丝不动,却是那黑袍人“哎哟”叫了一声,剧烈的震击之下,那黑袍人的虎口竟然反被震裂,鲜血溢出。
秦逍一拳击飞一名黑袍人,又有两名黑袍人扑过来。
秦逍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诡异无比,身手应该不弱,等交上手,才知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稀松平常。
这固然是因为这些黑袍人的身手很普通,但最近要的缘故,却也是因为他的武功突飞猛进,绝非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即使是威猛无比的宇文承朝,与秦逍在武功上相比,却还是差了许多。
这些黑袍人显然是经常练刀,刀法倒也马马虎虎。
只可惜秦逍是血魔老祖的亲传弟子,天火绝刀虽然还没有真正修成,却已经掌握了刀法的精髓,莫说这些黑袍人,便是江湖上那些真正的刀客,到了秦逍面前,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秦逍几乎没有花费太大的气力,便将两名黑袍人打翻在地。
实际上这两名黑袍人还不足以让秦逍使出天火
绝刀,他知道天火绝刀一旦使出,那刀法出手,便是连自己也掌控不住,轻易便能取人性命。
这些邪教中人虽然愚弄百姓,不是什么好鸟,但秦逍却也与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不想轻易杀人。
血魔老祖在传授他天火绝刀之前,亦是传授了数套刀法,那些刀法与天火绝刀相比虽然差了不少,但是任意一套刀法丢给练刀的刀客,那都是无上的珍宝,可遇而不可求。
秦逍只需要使出最简单的几招,黑袍人便无法抵挡。
等他先后收拾完三名黑袍人,踩着一名黑袍人身体,用刀抵着他喉咙,抬头去看宇文承朝时,宇文承朝已经击退了那名黑袍人,依然是连续向那黑袍面具人挥刀砍过去。
黑袍面具人狼狈不堪,借着树木东躲西闪,宇文承朝出刀凶狠,被劈断两根树木,沉声厉喝,一个熊跃,已经到了那面具黑袍人身前,那黑袍人避无可避,知道远不是宇文承朝敌手,干脆站在当地,宇文承朝大刀劈下,面具人已经闭上眼睛,眼见得刀刃便要砍在面具人脑袋上,却听得岩石后面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女子声音叫出来:“别杀他!”
宇文承朝手腕子一翻,倒也没有真的杀了那面具人,刀锋挑开那面具人脸上的面具,刀刃顺势搁在了面具人的脖子上。
秦逍这时候倒也看清楚,那面具人大概五十多岁年纪,样貌倒也周正,八字须,颌下一撮黑须,只瞧那样容,倒也顺眼,不像是奸邪之徒。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伙人利用邪教愚弄百姓,这面具人显然也是王母会重要的人物,秦逍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便在此时,却见到岩石后面走出一道身影,正是先前秦逍二人尾随跟踪的明月圣女。
明月圣女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别杀他,求你饶他一命!”
“走,不用管我。”那面具人声音却极为硬气,赫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盯着头套下宇文承朝那双冷厉的双眸,冷笑道:“你要杀就杀,老子早就等着这一天。”
宇文承朝冷冷道:“等着这一天?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祸害百姓,迟早难逃一死。”
“都是我的错,和他无关。”圣女急道:“你放了他,要杀.....要杀就杀我。”声音虽然充满畏惧,却还是勇敢地走了出来。
面具人见圣女从岩石后走过来,又怒又急:“快走,走啊,不要管我。他们是官府的走狗,我们与他们势不两立,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不要.....更不要对他们俯首求饶。”
秦逍笑道:“大公子,看来他们也知道,官府一旦发现他们愚弄百姓,定要找他们麻烦,还真是有自知之明。”看向面具人道:“明知有此结果,还要伤天害理,真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又如何?”面具人依然硬气,毫不畏死:“有些事情明知必死,还是要去做。”闭上眼睛,道:“你们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