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一切依然是井然有序,城中的大户人家为免遭灾,主动献粮献银,所以粮仓倒是不缺粮食,突然涌入大批的王母会众,非但没有抢掠城中财物,反倒是让城里的生意更加兴旺起来。
从虎丘县周边一带逃难过来的百姓,也得到了安置,虽说城中人满为患,但却杂而不乱。
左神将在宇文承朝的护卫下,走过数条街道,却也看到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整个苏州乱作一团,无数百姓惨遭横祸,唯独这虎丘城内一片太平。
百姓们对左神将倒是十分赞誉,听得百姓夸赞,左神将面上掩饰不住喜悦。
宇文承朝入城下令不得扰民,不的劫掠,不得杀人,自然是用上了左神将的名义,所以在不少百姓的心中,那位左神将并非坏人,倒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人。
“如果我们占据的每一座城池都能让百姓归心,这天下又有何事不能为?”左神将意气风发,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宇文承朝肃然道:“财帛动人心,并非谁都能像神将这样将百姓放在心中。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一旦看到财帛,其他事情就抛到脑后,只想着抢夺财物了。”
这一句话却是让左神将大感受用。
王母会众之中,真正博览群书的人并不多,毕竟真正饱读诗书的人,也不会被王母会这样的邪门歪道所蛊惑,所以读过几年书的左神将在王母会众面前也算是鹤立鸡群,而这也是左神将引以为傲的一点。
宇文承朝这句话不但夸赞了他,还大大贬低了他的对手。
所谓没读过书只想着劫掠之人,在左神将听来,当然只指自己的老对头右神将。
“虎丘城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确实不错。”左神将看在眼里,心中对宇文承朝的才干更是赞赏。
他自然不知,这位大公子身后的宇文家,曾经控制着西陵第一城奉甘府城,奉甘府城虽然设有西陵都护府,但实权却是在宇文家手中,虽然没有亲手治理奉甘府城,但让百姓如何安居乐业的手段,宇文大公子却还是清楚。
虎丘城不过是区区一县城,与西陵第一城相比,无论规模还是人口差距太大,要治理这样一座县城,对宇文承朝来说实在是绰绰有余。
“神将,快到晚饭时间了。”宇文承朝看到天色已经暗下来,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那是城中最好的酒楼,听说酒楼里有一道名菜香酥兔头,许多外地人专程前来品尝,神将要不要尝一尝?”
左神将含笑道:“你有所不知,这虎丘城我曾经来过,香酥兔头我也品尝过,确实是一绝。你不说倒也罢了,一提起来,我还真想再尝尝,既然路过这里,咱们进去看看。”
宇文承朝立刻在前领路,进了酒楼,客人倒也不少,不少都是王母会的兵士,这些兵士未必认识左神将,可是看到宇文承朝,立刻起身,恭敬行礼。
“楼上可还有地方?”宇文承朝向迎上来的店伙计问道。
店伙计还没有说话,边上立刻有人道:“这是我们的星将大人,赶紧张罗最好的房间给大人用。”
店伙计更是小心谦卑,领着二人上了楼,带进一间干净的单间内,宇文承朝已经吩咐道:“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对了,香酥兔头多来两份。”
店伙计忙不迭答应,退下之后,宇文承朝顺手关上门,站在左神将身边,左神将见他毕恭毕敬,十分满意,吩咐道:“自家兄弟,不要客气,坐下说话。”等宇文承朝坐下,左神将环顾一圈,感慨道:“你有所不知,年轻的时候,我有心报国,却因为没有靠山,得不到门路,满腹才学,却无用武之地。那时候穷酸的紧,前途一片灰暗,经过这样的酒楼,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我会有今天。”
“金鳞岂是池中物,神将此等人物,只要有机会,瞬间就能遇水成龙。”宇文承朝对左神将显得十分谦恭。
“你这两句话,那些没读过书的粗人是说不出来的。”左神将感慨道:“我提携你,重用你,有一个缘故就因为你是读书人。井木犴,你这样的人物,也非池中之物,跟着本将,总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宇文承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左神将皱起眉头,看了宇文承朝一眼,宇文承朝却已经起身走过,打开门,却见到门外站着一人,却正是之前借粮被拒的斗木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