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瓷说，“怎么了？还不想回去？”
沫儿抬起头，说，“事实上，我是想留下来。可是当时他们都在，尤其是舅舅，我就没有说，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也难说服。因此就没打算说。我是想留下来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现在还不清楚是多久，可能一个月，可能半年，也可能一年，两年……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回去了，我就会回去……”
段瓷听着她说话的时候，拿了烟出来，点了开始抽，沫儿也看着他了，之后他也看着她。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显得很烦恼的样子，深吸了一口烟，有一会儿愣神才想起问她，“抽烟没事儿吧？”
沫儿摇摇头，说，“没事的。”
段瓷说，“你是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沫儿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沫儿说，“我连爸妈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到。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了骨灰。其实爸妈走之前有叫我回家吃个饭，那时候我正忙，就没回去，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甚至想不起上次我和他们见面是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话。我……”
段瓷却打断了她，说，“可是，沫儿，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是不能改变过去的。”
沫儿说，“我只是想留下来呆一段时间。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段瓷看着她，说，“这样，我可以陪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一天不行，两天，三天，四天都可以……但你必须要跟我回北城。这是二爷的吩咐。事实上……二爷之所以让我留下来，也是他早猜到你可能会有这个想法。”
段瓷接着说，“你一个女孩，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很荒凉，只是吃饭的问题就不好解决，而且安全问题没有保障。所以，这个不行……你是必须要跟我回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