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无谓的事情？”
段瓷皱了眉，看她，可是只说，“好了，下车吧。明天还要出差。”
沫儿却看着他，没动。
反而到了这一刻，她突然就不怕了，也不觉得羞愧了，也不知道为何就变得理直气壮，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倒是段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转了头，又叹了口气，半晌她还是不下车，段瓷就拿了烟来抽。
沫儿说，声音柔柔弱弱，就像是那江南小巷雨天里落在青石板上的细细的流水，她也只是问他，“我是不是让你很烦？”
段瓷说，也没看她，只是说，“没有，你别多想。”
“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段瓷只说，“沫儿，你要叫我叔叔。我即便喜欢你，也不可能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会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就这样。”
沫儿说，“那你从现在开始可以考虑啊？”
段瓷听到这话又转了头，转了头看了她，看到她在看着他，咬着唇，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好像覆盖着一层泉水一样，水汪汪的，就那么看着她。
段瓷说，“沫儿，你年纪还小，又没有过恋爱经验。你现在都还是些小女孩的心思。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在一起又意味着什么。以后等你长大了，遇到真正对的人，就会发现，现在不过一时的鬼迷心窍，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爱情……”
“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说我不懂爱情。我是没有经历过，可我知道什么是。因为从小到大，我是看着长大的。我知道那个感觉，我也很明白自己要什么。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更是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