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以为金富贵是暴发户,死要面子不讲道理,对于那些他随便用钱都能砸死的人,他有必要去跟别人讲道理吗?
可是,他这次对上的是谁,是安家,哪怕就是他全盛时期,也是无法与之比肩的安家,更别说现在他金家早已经江河日下,这个时候再跟安家怄气,那完全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对吧?”袁天道。
陈浮生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因为不了解金富贵这个人,难保他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昏庸之举,所以来征求下你的意见。”
“呵呵,陈先生,你可以回去转告安老或者安大小姐,这个方向查错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金富贵的脑袋真的被驴踢了,那么,不管是从仇恨值还是战斗值出发,他要找的人也不是安家,而是我袁天,你可别忘了,是我亲自把他儿子埋进坑里的。”袁天说到这里,嘿嘿一笑。
陈浮生微微赧然,因为他做的这些都是自己逼的。
不过,如今两人既然能够把这些当平常话拿出来谈,那也就代表这些都成过去了。
“听你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也能回去交差了!”陈浮生道。
“就这件事,没其他了吧?”
“没了!”
“没了就好,今天我们啥事不谈,喝酒,哈哈!”袁天大笑跟他又饮一杯。
完了一拍大腿,放下杯子道:“对了,想起一件事,差点忘了,你先坐坐,我马上就来!”
“嗯,你自便!”
陈浮生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后,一阵左顾右盼,跟身边的女孩子调笑几句,突然,他的注意力被一个年轻人给吸引了。
实际上,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人,他就留了心,哪怕在跟袁天说话的时候,他依然一心两用的分了点注意力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说是年轻人,但是可能比他自己大了个两三岁的样子,身材修长,大约一米七八,却不失魁梧,显然长期有在健身锻炼,五官俊朗,留着个干净利落的平头,虽然仅仅穿了一件简单的夹克,却自有一股子华贵气质。
不过,气质这个东西是玄之又玄的,并不能完全作为判断一个人身份的依据。
关键是,从一开始,袁天就没介绍过这个年轻人,而他进入包房后,也显得跟双方的人有点格格不入,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喝酒。
在这其间,陈浮生曾经见过高雄给他倒过一次酒,当然,这个不能代表什么,因为高雄那一次是给所有人都满上了。
可是,如此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因为袁天带进包厢里的人,要么是马天力和高雄这些跟他多少有些相熟而且在袁天身边显得较为重要的人,要么是在任何场合都能插科打诨起到推动气氛作用如今已经跟老威他们喝得热火朝天的公关人才。
而这个年轻人似乎不在这两类人之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有点多余。
袁天为什么会带这样一个人进来?
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心中转着念头,陈浮生看到那年轻人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将尽。
于是,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和一个瓶子坐了过去,给他满上,然后给自己满上,笑着举了局杯子。
年轻人似乎对于他的举动微微有点讶异,但是这一丝讶异很快就收敛了,笑着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两人都只是喝了一口,没有干完。
“陈浮生!”
“曹吉祥!”
年轻人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显得有点俗气的名字。
“曹先生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陈浮生笑道。
“呵呵,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没事来玩玩也是挺好的,相对来说,我比较喜欢户外运动!”曹吉祥耸了耸肩,看来并不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曹先生是退役jūn_rén 吧?”陈浮生把他从头打量到脚。
“好眼力!”曹吉祥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自嘲一笑道:“说是jūn_rén 觉得有点侮辱了这个词语,只是曾经在部队里混过几年罢了。”
“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你觉得这句话如何?”陈浮生笑道。
曹吉祥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干一杯!”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碰杯,满饮。
去而复返的袁天刚好看到这一幕,走了过来道:“呦,你们自己喝上了啊!”
两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没答话。
袁天将自己手上拿过来的酒放下来,然后让人开了,给陈浮生和曹吉祥倒了一杯:“来,尝尝我这瓶路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