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心里虽然不满,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无奈,还是依言带我到了xx街。
我是做古玩的,自然知道一些地下的交易场所,就比如说那种不太正规的典当行,就在这条街上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狼狈,一块价值比我预估的还高两倍的金表,被那些无良的典当商人用一个‘白菜’价,硬是给我当走了。
不过,说是白菜价,到底也有两万多块钱,付清了车费以后,我的生活暂时不成问题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收到了加倍车费,眉开眼笑的司机大哥驾驶着他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儿,嘴上嘀咕了一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那间豪华的大屋子里,随便的拿一块手表,都能有这个价钱。
无形中,我岂不是欠了他们一大笔钱?
上午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已经有了秋初独有的炙热,我一个人站在最熟悉的城市的街道上,望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们,想着无聊的‘欠债’,竟然也压抑不住心中那份迷茫的无助感。
我说过,我是相信我危险的处境的,在这个家乡的城市,我原本是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的。
就比如说我的古董铺,我的小窝,老周的家,秦海念的宿舍,forest吧可到了如今,我现这些地方,我一个都不能去!如果真的是有无形的‘敌人’监视着我,这些地方应该是重点吧?
这种感觉自己被十面埋伏的想法,让我站在阳光炙热的街道,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就好像有人站在街道的角落监视着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站在了树荫的阴影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一点儿。
但我不可能一直这样躲藏着,我虽然对未来怎么样,没有一个清晰的预知,但我至少明白我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告知我在意的人们,我叶正凌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接下来,我应该主动一点儿,揪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我需要帮助,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给我提供帮助的就是师父和师兄。
所以,我要行动起来。
可笑的是,我几乎是需要鼓足勇气,才迈步离开了这片树荫,走到一个最近的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又去到比较偏僻的街道,找了一家不是太正规的小旅店,开了一间房间。
因为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证件,也去不了条件比较好的宾馆。
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随时都要吞噬我的感觉在路上我也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原因,买了一顶帽子,把帽檐拉的低低,又给自己弄了一幅墨镜戴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我又拜托旅店的人帮我买了一个‘古董’手机,办了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卡。
当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要打给谁的感觉总想起那晚在仓库面临的一群人,好像每一个都盼望着我死,我却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但如果是那样一群无法无天的人,想要杀了我,而危险也指的是他们。
那么电话被监听也是正常的吧?我的心里越想越乱,越想就越觉得我呆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安全一般?可到底我还是不能一直躲在这小旅馆里,未来唯一可行的计划,我不是整理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叼着烟,终于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按照我的想法,老周那里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因为苏先生给我说过,老周被带去做什么‘心理教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可以想成是老周受到了‘特殊照顾’,那么那群人想在老周那里下手是不太方便的。
这种想法给了我一丝安全感和信心,而我一向也不记得别人的电话号码,除了父母,老周和老陈的电话,我也只记得辛夷的了。
可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却像掉入了冰冷的谷底电话那头冰冷的电子音正重复的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老周的电话怎么会变成空号了?我感觉全身冷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拨错了,或者连接出了什么问题。
我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那窜熟悉的号码!没有错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仔细的摁了一遍摁钮。
电话再次接通了,而那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重复响彻在我耳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哐啷’一声,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老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