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置在了位置,我就感觉到灵气开始源源不绝的灌注到我的身体而因为灵气的支持,功力的转化有了保证,也感觉到力量的源源不绝。
‘轰’一声轻轻的闷响,大石开始缓慢却坚定的移动。
我的深思却是恍惚,一重阵法,却如同让我看见师父就在我和正川哥的身后,同我们一起推动着这块大石。
仿佛昔日温馨的三人岁月还在眼前,相依为命,相互依靠就算过的困苦而清淡,心中也是充实,心安。
这哪里是师父留下的一道阵法,他留下的是一颗牵挂我们的心。
我不爱流泪,此刻却不知为何,忽然脆弱在推动大石的过程之中,有些泪眼朦胧的意思一直忍耐着的对师父的思念和牵挂,直到此刻才彻底爆了一般?
回头,看着正川哥的侧脸,此刻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他的双眼也通红,也正在看向我。
一滴泪水终于滚动随着手上一松,最后的一声轰鸣,那一块大石终于被我们推动开来,弄到了一旁露出可供两个人并行的一道门洞。
而我由于心神恍惚,一个趔趄,差点就朝着漆黑的门洞栽倒过去却是被正川哥一把拉住。
“小心一点。”他轻声对我说到。
我站稳了身子,默默的点头堵在口中的一句,我好想师父,也是最终被压在了心头,思念又如何?人生并不是一个任性的过程,思念谁,谁就一定要陪在你的身边。
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这样的情绪并不会因为身份,地位,金钱的关系,老天爷就会让你少一分体会,任何人最终都是避之不过的。
这或许就是生命灵魂的轮回,最终需要勘破的东西——不为缘来而喜,不为缘散而悲,平常待之。
而在我恍惚之际,正川哥已经拿着油灯,再次走到了地道的入口,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说到:“老三,我知你心苦,我又何尝不是?师父离别我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是否要听?”
“嗯?”油灯照亮了我们周围的地界,昏暗的灯光之下,我模糊的能看见,大石之后,竟然是一条土石的通道,被细心的铺上了青石,其中并不潮湿,反倒有一种带着干燥之味的特有的地洞的气息味道扑面而来。
“他说,今日所见之云,已不是昨日之云。今日所流之水,亦不是昨日所流之水缘分不过一云一水尔,区别不过只是在眼中或者在心中罢了?今日若在眼中,不必伤感不过心何苦伤?今日若在心中,更不必伤感在心即是永恒,何来伤之有?”说完这句话,正川哥望着我说到:“不是吗?人生只是一瞬,缘来缘散,师父也说不过一云一水罢了。”
“这个臭老头儿,说是这样何苦留下阵法?知易行难,我讨厌他讲大道理。”我怒骂了一句,其实这句话何尝不是敲打在我心上,可是要我甘心却是太难。
正川哥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手握紧我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也讨厌。算了,不说他了,我们进去吧。”
山门重地,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踏足于这里。
在我心中,就算让我回山门,曾经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正川哥提着油灯行在前方,而我跟在后方。
遇见有灯座的地方,正川哥就会提着油灯,去点燃那盏灯。
如此重复了几次以后,整个通道竟然被照的灯火通明
“其实前人并不是对山门终会凋零的事情毫无预感,毕竟曾经在山门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但前人不曾放弃的是,山门复兴的希望,还有传承不能断绝。”
“在那变故以后,世世代代以来,都会重复的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都保留一份在这山门重地。累积下来也是了不得的一份财富。”
“只是,若非其中一个机缘点到了,不得轻易洞开山门的重地,这也是前任遗训。在师父离去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这一个机缘点会落在我的身上。”
在幽静的走道之中,正川哥对我说着关于山门重地的一些事情。
而不知不觉的当中,我们已经走过了这条并不算长的幽静通道尽头,却是一个螺旋着向下的阶梯阶梯的两旁是石壁,但石壁之上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着几道明显的小门。
我站在阶梯的边缘,有些不解的问到:“难道这个机缘点还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