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兽老催促了一句,然后说到:“这内市不难寻,沿着斜坡一路向下,就是内市。”
我也转身准备走,在走之前想起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了兽老一句:“可是,内市与外市,说是一天只能出入一个地方,我已经来了外市,如何再进入这内市?”
“你只管放心的进。之所以有这条规定,无非就是因为外市人气太重,在外市沾染了那么重的人气,进入内市已经不合适了。我的药丸效果强烈,你放心进入就好他们检测的唯一标准,也就是身上的气味问题。”兽老低声的对我解释了一句。
这下,我就完全放心了,对着兽老一抱拳,拉开了医馆的大门,就朝着外面大步的走去。
内市,我终于还是去了。
却不想,才一走出门,就看见一队白袍人站在这条街上,在相隔兽老最近的一个铺子等待着,而在那个铺子似乎有人进去搜索了。
这些人在做什么?我想起了兽老的一句评论——这群狗。
但我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关心这些白袍人在做什么?拉下了脸上的面具,紧了紧身上的黑色斗篷,我低头继续前行。
“站住,这条街内怀疑混入了奸细,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只要有一点儿疑点,都要带走。”我并没有招惹谁,但不代表事情不会招惹我?这刚走没两步,还没有接近那队白袍人呢,就有两个站出来大声的呵斥我,并且拦住了我的去路。
奸细?这里正邪两派的人都能容纳,加上只是一个市场,这个说法未免太好笑了一些吗?
我抬头一看,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见这一队白袍人领头的,不就是那个在大门处为难我和正川哥的白袍人吗?
‘这群狗’,我也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
脚步自然不会停下,反而是更加大步的朝着巷口走去。
我有事在身,自然不会惹事,更不会高调这样的沉默就是我最好的态度了,但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依仗,至少可以去承真姑姑那里说理去,之前我就是那样压住了那个白袍人。
“叫你站住,有没有听见?”见我不理会,只是大步的前走,那两个白袍人似乎愤怒了,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站住了,把内市令牌捏在了手中,至少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东西在鬼市还是比较有用的。
见我乖乖依言站住了,那两个白袍人似乎舒服了一点儿,其中一人大步的朝着我走来,说到:“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奸细。”
我不怒反笑,自然也不会摘下面具,反倒是扬了一下手中的内市令牌,说了一句:“凭什么?雪山一脉就是这样对待来鬼市交易的人吗?”
些许是我的内市令牌起到了作用,那个白袍人表现出了犹豫,有些询问般的望向了那一队站在不远处的白袍人,确切的说就是在门口为难我和正川哥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已经转身过来在上下的打量我。
“内市令牌?寻的就是有内市令牌的人,将他留下。我倒要看看是何妨神圣?”说话的时候,他拉过了肩膀上一直背着的一个奇怪篓子,打开了篓子盖儿,从里面钻出了一个相貌奇异的猴子来。
此刻,猴子左顾右盼,那巨大的鼻孔在不听的耸动着,似乎这空气中有什么异常吸引它的地方。
“鬼猴!”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句,我做梦也不会忘记这一张显得无比狰狞的脸。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同样是在鬼市,一个真的鬼市和一个假的鬼市,我都遇见了这种猴子。
少年时,我差点儿被这猴子迷住了心志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
也在这个时候,随着我的一声低呼,那只猴子似乎找到了空气中让它感兴趣的根源,渐渐的,注意力转向了我这边,鼻孔耸动的更加厉害了。
那背着鬼猴的白袍人脸上的神情也从之前的不在意,变得有些郑重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怀疑的神色也越来越明显。
我忽然觉得,某一些针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冲着我和正川哥来的。
“太过分了,想要带走我的人吗?”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兀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一回头,施施然走过来的不是兽老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