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东西与你,你小儿子与我道有缘,且渊源不浅。拿去,保他一命。”说话间,一件儿东西塞入了聂达仕的手中。
聂达仕的一背的细毛子汗,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问到:“道长,你究竟是”
他想问你究竟是人是鬼?毕竟若是人,怎么会有这番飘忽的速度,转眼就到身前,未免太过神奇。
那老道原本转身欲走,听见聂达仕如此一问,忽然停步,半晌不曾转身。
这让聂达仕心惊不已,额前也布满了冷汗,忍不住用袖子慌忙的擦去。
却不想,老道却在这个时候转身,冲着聂达仕竟然眨了一下眼睛:“若然是鬼物,你如何能看见影子?如何能接触的到?你要来扯扯我的胡子吗?”
“啊?”这番模样言语,却又似孩童一般,哪有刚才淡然高人的模样?这番转变让聂达仕反应不及。
“哈哈哈哈。”那老道却是一番大笑,身形飘飘,看着就又要走到巷子的出口。
聂达仕赶紧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事,却是一面铜镜,一面光滑如镜,比妻子的梳妆镜还要光亮。
另一面却显得有些粗糙,密布着聂达仕也看不见的纹路。
“道长,这铜镜是该如何用?”言语间,聂达仕自己也未细想,自己怎么就已经似是相信了老道的一番言语?
“悬挂于大门正中即可。”老道停下了脚步,交代了一句。
这番对话,让聂达仕的心中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忍不住上前一句问到:“道长,几番对话下来,小的并不觉得道长是那妖言惑众之人。若若真的是有妖祸,本镇百姓不信,道长何不出手相救?”
“你真要知道?”聂达仕这番话是鼓足了勇气去问,原本并未奢望得到一番答案,问话之间又是全身发紧。
却不想老道还真的就回答了聂达仕一句。
面对老道的询问,聂达仕点了点头,夜空下,月光中,他的眼眸内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老道的这番出现,无疑让他的人生推开了另外一扇窗,看见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第一,我这番提醒已经有违天意,若说有人能听我话,搬出这镇子,那是他(她)的福缘,却是我此后必然要付出的因果,因为天机不可泄露。第二,我若出手,后果却是更加严重,这世间存在的有时并不是直白的打斗,更多是相互的牵制。你可懂?”老道这番话直白而简单,却是颇有深意。
聂达仕愣在原地,心中一时为堪透老道话中深意,不知如何言语。
老道却是不急着走,只是定定的看着聂达仕,看他是如何去想。
能够成为村中唯一一位读书人,聂达仕到底是聪慧的,在思考了一番之后,大概对老道的话也懂了五六分,忍不住说到:“小的大概也能明白一些其中的道理!可是天要人亡,这么一个镇子的命,不就是”
聂达仕不敢说出其后的言语。
“岂不是不公?对吗?”老道的神色变得严肃。
聂达仕却就是这个意思,不由得郑重点头,任谁能忍心见着一个镇子的生命都走向灭亡?天道不仁吗?
“在这世间,有人生来就是富贵王公,有人却是落魄乞儿。有人逍遥一生,寿数悠长,有人却出生多劫,少时离世。更不论那天灾,无论水火之灾,山地之难,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你认为是公还是不公?”
聂达仕躬身,呐呐不能言!
是啊,为何都是人,命运却差距如此之大?谁敢说一声公道?
“其实,那是身为人,身受轮回之苦,注定了只能看着眼前的一步一颗心锤炼的过程是反复的,一日没有堪破,一日就不得分明!可能今日的王公贵族,昨日是那行善一生清贫老人,今日的长寿老儿,昨日是那出生就注定被牺牲的小儿?你能看清?老天爷没有不公,只是按照规则,分与了你多少,你就拿多少?今天或者给了你少一点儿,明天也就给你多一些,每个人都一样。当然,不一样的是,像学堂中的小儿,今日你听话,表现好,读书认真,先生会表扬在老天看来,则是今日你善,那就多给予一些奖励。老天爷很公道。”老道一字一句说的非常认真。
聂达仕却是惊在原地,被这一番言论说的震惊不已。
心中既疑且惑,若是全然相信,定不可能!因为这已经颠覆了聂达仕的人生,飘渺虚无的也追寻不到证据。
“那这镇子?”可他心中还是念念不能忘这镇子,老道既然知道,为何
人心总是会纠结在这一点,因为有时人心也只能看到眼前。
“我若告知你,这镇子应该经历三次战祸,都莫名躲过,你怎么想?我只能言尽于此,这是镇中人的命!我动了牵挂凡心,也不过是因为这镇上的生活安宁,百姓厚道,但天意如此,命如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老道说完这些,看样子已经是不会再说。
聂达仕却是真正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这镇子本该经历三次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