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这种时候,和自己玩起了猜测的游戏。
聂焰看着童帝那高傲还带着一丝莫名笑意的脸,强行的忍住了想要一拳砸上去的冲动。
而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不敢肯定。
如果不是醉生梦死的生活,聂焰还是那个聂焰,他的聪明和智慧都还在。
“你最好直接说出你的目的,我没有开玩笑。”聂焰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冰冷。
“你现在还有资格这样与我说话?我不说,你又奈我何?”童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就是要故意的逼迫聂焰。
聂焰握紧了拳头,院子的周围越发的安静。
要知道,在他院落的周围,围绕着他而住的,全是他的弟弟妹妹们。
想到此,聂焰准备要出手了。
童帝却又忽然叹息了一声,说到:“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明白了,那就拿起你的剑,如斩杀凶兽吧。”
聂焰一听,神情忽然有些奇怪,拿起剑斩杀妖兽?这种感觉已经多陌生,多遥远了?
陌生和遥远到,他已经快要忘记他还可以做这件事情了!虽然,时间上不过是半年。
“也不用想着过年了,我把你的弟妹们全部绑到了那个山谷。唔,还记得吗?就是我们和饕餮一战的山谷,在那里,我点燃了一只引妖香,效果嘛,你看看你手中那一截就明白了。”童帝故意把语速放到很慢的说到。
聂焰在这一刻忽然感觉心中的某种火焰在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虽然它已经快要熄灭了。
他转身就朝着屋中飞奔而去,那一柄光洁入水的铁剑,只是瞬间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在握住剑柄的那一刻,聂焰似乎能感觉从剑中传来微微的震动,又是那一种熟悉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是了,是这种感觉才属于他,但现在还不能跨越过他的痛苦。
在那么一瞬间,聂焰有些迷茫,斩杀了凶兽以后呢?自己拿着这柄剑,该何去何从?又遇见饕餮呢?
但童帝的话语还在无情的,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哦,忘记了告诉你,这只凶兽是我一路引到那里的。身为一个猎妖人,我自然不能让它一路上能吃到什么东西还有我也不知道现在时间是否还来得及,直到距离那个山谷还有三十里左右的距离,我才甩开了它,直接来找你,因为引妖香的极限距离是如此。”
“你看看吧,我原本想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的但是,引妖香只能如此。而,耽误了这么久,聂少你还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我就不知道”童帝言而未尽的说到。
此时,聂焰已经如同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在空中回荡着他的话语:“童帝,如若我弟弟妹妹有事,我聂焰与你此生不休。若不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我聂焰情愿生生世世不轮回的追杀你。”
面对着聂焰如此狠辣的话语,童帝只是无所谓的一笑。
从海边断崖下来,重入红尘,他期盼着今生唯一的对手,也是暗中的知己聂焰也有了让他惊喜的进步。
却不想,一路行来,听到的最多传言,却是那双子一个癫一个废的传言。
癫的自然是他童帝,可是他心知肚明那是自己在感悟真正的水杀之音,早已经进入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状态。
那聂焰呢?光于他如何废的传言却是一桩接着一桩,最出名的莫过于街边舔酒了。
于是,童帝在心中真正的愤怒了。
即便,那一日,他一路扶他回家,知道他的心伤得有多重!
他不知道他的深仇,同样也不解他的深爱与深恨,但这不妨碍他用尽手段的去刺激他,对付一头真的猛兽,不能光是安抚,还是不停的刺激,才能让它不忘了血性。
“天下这么乱,光有我一个人可是不行啊。”童帝喃喃的说到,一闪身,人已经出现在院落之外。
“即便我一个人撑住了天,如若近处没有一个同等的人站着,是否也是太寂寞了呢?”此时,童帝的身影已经到了聂家大宅之外。
“是啊,重病还需猛药,这一副药下得太猛,也太危险。如若他的亲人真的死去了,他又会怎么样?”想到这里,童帝心中竟然也浮现出些许的不安,身形快了几分,竟然这样也没有追上聂焰。
此时的聂焰早已经奔出了镇外。
论起身法,他的确比童帝出色了一些,在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时,聂焰几乎不能相信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这样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