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明显如废弃的官道一般的道路,淹没在荒草之中,偶尔会出现一两块时代感及其强烈的残缺石碑,或者建筑物的地基痕迹。
这让刘河生心头生疑。
再走,竟然有了人类村落的痕迹,只不过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岁月,保留最完整的也只剩下了一道断墙。
甚至有些荒草地之中,明显都有开发过农田的痕迹,只是在山林之中掩藏着,若不仔细探查,根本不能发现。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里曾经是人类生存过的地方,至少在这里存在过村落。
“但也不对啊,村落分布之广,荒山野岭之旁有村落也不足为奇。这官道的痕迹该怎么解释?”越走越是心惊,刘河生不由得开始一路上自言自语起来。
其实,这些事情若放在平常,刘河生也不会如此一惊一乍。
华夏的历史战乱不少,前几十年就是一场混战的时代,到了如今的大宋,天下才堪堪有了太平之势,而因为战乱消失的城镇村落不知凡几。
外加天灾,常常瞬间就能吞没许多人类居住的地方,这样的痕迹出现也算平常。
俗话说,沧海桑田,就算在荒山之中,也是正常。
让刘河生心惊的原因说起来只有最重要的一点,无非就是为什么这些痕迹会出现在他们要去斩杀那所谓的大妖途中?
比起刘河生的充满疑问,聂焰却是镇定了许多,淡然到好像此处会出现如此的痕迹,都在预料当中。
这样又行走了三日。
直到发现了一个残破的古镇,刘河生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拦住聂焰,开口问到:“聂大哥,别再折磨我了,告诉我吧,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多难对付的家伙?”
聂焰却是不疾不徐从随身的布包之中摸出了一张看起来有些岁月的羊皮卷,递到了刘河生的面前,低声说到:“你自己看吧。”
刘河生迫不及待的展开来,这却是某一前朝的地图。
刘河生震惊的看了一眼聂焰,聂焰却是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一颗大树之下,拧开清水喝了一口,在心中估算着这大妖会是怎么样的手段,自己这一战,会有几分的把握。
那边的刘河生却是已经惊叹出声。
身为猎妖人,会看地图原本就是很基础的事情,刘河生拿过地图,很快就看出了这应该是那个前朝的某处重镇,不远处就是一座不算小的城池。
而它们当日的位置,不就是今日自己和聂大哥所行的这片荒山吗?
“这这”刘河生的喉头犹如堵了一块石子儿,说不出话来。
聂焰却是轻轻上前,拿走了刘河生手中的地图,淡淡的说到:“这地图也是我费劲心思弄到的,原本指望着找到妖踪,就靠这一张地图了。不想,有你跟随,倒也省了一番手脚。毕竟沧海桑田,地图虽在,谁知道这一片地带又会起了什么变化呢。”
聂焰的语气之中有一种感怀时间的淡淡沧桑。
而刘河生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联系起种种的线索,他想起了一个传说。
一个只流传在猎妖人之中,很惨烈的传说,还带着几分诡异的色彩。
说的就是前朝的某一片地区因为妖祸一夜被毁,而偏偏为祸之妖及其狡诈,展开秘术,逃之夭夭。
成为了猎妖人圈中的一个悬案!
后来,也许是因为老天震怒,这一片靠江的地区,在悬案发生的第二日一夜被涨潮的江水淹没,倒是给了朝廷一个借口。
众说纷坛之下,连朝廷都认为这一带一城一镇十几个村落被毁,都是因为天灾的原因。
妖祸的说法反倒是无稽之谈了。
因为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证明,唯有的几个幸存者也失散天涯。
只不过巧合的事情在于,幸存者之中有一个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师,逃脱之后,生前不曾对人说起半个字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却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幅恐怖的画作,对后人说起,这一片地区被毁,皆因妖祸。
后,这幅画作开始流传到了猎妖人的圈中,至少让猎妖人确认了那一日为祸的妖物大概是个什么妖物。
但这毕竟只是一副画作,谁也不能当做最确切的证据。
所以,这个事情终究成为了一个传说,在猎妖人之中,也只能当做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