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人眼能所见,盖于头顶的天,人眼能所见,那就是浅表的规则,而天道则是规则中的规则,也许就要撕破了那天,才能看得清呐。”那老人望着聂焰,言语淡淡,眼神却是深邃,似乎意有所指。
可惜聂焰此生最不爱便是那论道之事,在他心中,若有道,绝非言谈之中,而是包含在世间百态之内,只能去体会。
于是放下鱼竿,站起身来,对老人一个抱拳,然后郑重的说到:“我不懂,亦不想论道。若有道,我伤也好,痛也罢,总要自己去体会。”
“很好。”那老人看着聂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的开口:“今日来,是受故人之托,也是承先祖传来之旨意,给你留一线契机,也给聂焰一个造化,一场庇护。”
聂焰听闻眉头皱起,这话听来虽然是好意,实际上暗示的意思却并不是那么让人愉悦,总感觉自己和聂家会遭难一般?难道会发生什么吗?
想到这里,聂焰想抬头追问,却看老人大有深意的看着他,说到:“既来之,则安之。你知,就能避?”
聂焰不说话了,他懂老人的意思,那就是告诉你了又如何?告诉你了一样避不开。
既然如此,何必追问?
想到这里,聂焰对着老人又是一抱拳,老人却是飘然而去,一幅纸卷落在了聂焰的手上。
聂焰展开一看,不就是如今聂家大宅的一张详细图纸,上面被标明了几处地方。
“先生,这是何意?”聂焰看不懂,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到。
老者走的极慢,没有回头,只是说到:“我在你聂家会呆三天,这些标注的地方,有着明确的1记号,第一天约束你聂家人不可取标注1的地方,以此类推,待我三天以后,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那先生是否告知你是师父哪位故人?”这是聂焰心中一直好奇的问题,其实他是想借此问一问师父的消息。
“我是一个真正的避世之人,来这世间,却再也不属于这世间,融不入这世间,偏偏因果未断。我是你师父哪位故人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日后不久,便会知道我的身份。”那老人说话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个风格,不会与人说清。
聂焰疑惑之下,想要再问,却哪里还能看见老人的身影?
这件事来得无声,去得更加奇怪,只有手中那张白纸说明着这不是一场梦幻。
聂焰在沉默了片刻以后,忽然收起了白纸,举步朝着聂家的院落群走去。
在片刻之后,聂家上下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从明天开始,某些地方会成为暂时的禁区,家主自有安排,聂家任何人不得擅闯,违者永久的驱逐出聂家。
而对此,聂焰没有解释任何的原因,就包括刘河生和几小,聂焰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三天的时间匆匆一晃而过,在这三天之中,聂家人自然是守着那规矩,聂焰规定的地方一个都不敢乱闯,当然也没人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在三天以后,聂焰忽然感觉到聂家好像多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想要去老人说到的不可去之地去探查一番,却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院落之中,那老人又突然出现了。
聂焰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想要询问老人一番,却不想老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出手,只是一指,聂焰竟然抗拒不住灵魂传来的一种催眠之感,强悍如他,竟然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聂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从下午到了月上中天的深夜。
饭桌上摆着的饭菜,证明梅寒曾经来过,可是哪里还能寻到那老者的身影。
在疑惑之中,聂焰挣扎着起身,却从丹田的位置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疼痛,这疼痛不适来自肉身,而是来自灵魂。
聂焰在诧异之下,一把掀开了被子,却发现自己着上半身,丹田处有一个一眼看去复杂,再看又简单之极,还看却有说不出的玄奥的红色图形。
当聂焰的目光落在其上时,那红色的图形却是慢慢的隐没而去,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消失。
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无声无息在自己身体做了手脚?聂焰吃惊之下猛地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打坐,存思,开始感应自己的灵魂。
却只是沉入了片刻,就陡然睁开了眼睛。
那之前还在丹田上的红色图形,竟然烙印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