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双子之间早已战斗过?而且童帝还输了?
不过到底这是猎妖人巅峰人物的故事,妖族不是那么感兴趣,直到童帝说出下一句话:“聂焰,还记得你我大战的原因吗?就是你牵着的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天狐。那个时候的她刚刚觉醒,比起魅惑天地的天狐,她还稚嫩的像一个笑话。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就如同今天一般,自然是我家族有着一个秘密,让我知道才觉醒的天狐会在那里,我就是为了杀天狐而去的。养虎终究为患,一只稚嫩的天狐不杀,难道要等她成长起来兴风作浪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在场的每一个,不管是人,还是妖,恐怕心中都有定论吧?”
童帝这句话说出,在场的所有,不管是人还是妖,自然心中都有共鸣,这是一个不变的真理,族群是一种最原始的联系。
而妖族在这个时候也认真了起来,天狐的秘闻!原来,顶级的大妖早早就与猎妖人的小子有过一段?
在这个时候,聂焰终于不再沉默了,而是声音低沉的说到:“童帝,你究竟要说什么,能直白一点吗?”
“自然能。”童帝深深的看着聂焰,在这个时候身上缓缓的流动着一股气势,如同一把宝剑终于要出窍一般:“第一,你打败了我,所以我把你当成了一生的对手。在我心中,有鸿鹄之志,若为人,那必然攀登顶峰,踩功名于脚下。若为修者,必要做到一身修为登峰造极,触摸破空飞升,成仙之道。若为猎妖人,那便要是猎妖人的顶峰,做到世代猎妖人都未做到之事,当为时代力挽狂澜者。我的对手,岂能普通?你没让我失望,我崛起之日,你亦崛起。原本,我以为我是单阳,事实上因为有你,猎妖人之中才有双子。”
“我不介意,我很开心。若然一生没有对手,是否太寂寞了一些?可你,沉沦了!你敢说没有妖女的原因?那一次,我逼迫你,甚至出手打败了你,但我并没有认为我赢了你,因为那样的你,不配与我一战。好在,你恢复了,我又等待着,等待着巅峰时的聂焰与我有一战,我能堂堂正正的摆脱双子之名。”
“然后呢?”聂焰平静的看着童帝。
“然后你又要为了这个妖女毁了自己。”童帝亦看着聂焰,眼中有一丝压抑的恼怒。
“你以为你今天所为,不被天下猎妖人看在眼里吗?错了,早已经看在了眼里我就是想看看你想做到何等地步,才一直在外面等待着,可我看见你竟然。”说到这里,童帝停顿了一下,看着聂焰说到:“发疯般的走到穷途末路,这不就是要为妖女毁了自己吗?你说,我怎能放任我的对手,那么重视的,几乎是鞭笞自己前行的对手,为一妖女早早损落?”
聂焰没有说话,至少在他的心中,没有把任何人当做是对手,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而已。
但他也不打算劝解童帝,他在童帝身上看到了一股执念,当年那一战的失败,留在他心中深深的执念。
或者这种执念也是他的道,那就是不断的超越,所以聂焰的劝解也并没有任何的意思。
只是还记得在过一句话:“执念是万劫不复,道是坚持的尽头终见天日。但你有一日会明白,执念与道,只是一线间。”
“聂焰。”在这个时候,童帝却有了稍许的激动,忽然厉喝了一声。
聂焰稍稍又握紧了碗碗的手,再次看着童帝。
“可还记得当年之话,你阻我杀天狐,只说若要杀她,你自己动手。今天我无非就是告诉你,你是我一生的对手,不要自甘堕落,起码你还是个猎妖人。第二,则是提醒你,你不要忘了当日之言。”说话间,童帝望着聂焰,眼中有着些许的希望。
聂焰却是轻轻摇头:“我做不到。你也不必为我当日的话语再在意,因为你不曾动情,如何知道当日我说这句话的心境?既然不知,又何必把这句话当成是我的承诺。”
“你。”童帝看着聂焰,眼中有一点儿光芒如同忽然熄灭了一般,变成了一块冷冰。
现场的气氛忽然再次的沉默压抑起来。
过了许久,童帝才轻轻摇头说到:“聂焰,你不是一般的让我失望啊。”
“我也从来没有让你把任何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命运。聂某言尽于此。但欠下这份情,聂焰记在了心中,他日必报。”说完这句话,聂焰冲着童帝点点头,拉着碗碗转身,继续朝着那大门走去。
“我今日要带着碗碗出去,谁阻我也不行。”
这是聂焰留在现场的最后一句话。
“聂焰,你今日既然背弃当日你所说,那么这个妖女就由我来杀了吧。”说话间,童帝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他心中忽然觉得无比的失望,从这一刻开始就算对聂焰也再无丝毫的容忍。
聂焰转身扬剑,这一战终究不会结束,反而变得更加的糟糕,因为他要面对的不仅是石涛,群妖,还有童帝,甚至所有的猎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