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对呼延力的打击,如何能够燃烧完我的愤怒?我需要发泄,我不想把这些只属于阴暗的负面情绪带到任何我重视的人面前。
那个地下的家伙,自然是没有呼延力那么抗揍的,只是短短的半分钟,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在这个时候,我心中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右手一个掐诀,一把锋利的灵魂力匕首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该说再见了,该称呼你是穿山甲,还是人?可惜你也只配躲在阴暗的地下偷袭,为了这个,你放弃了做人的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说话间,我的匕首直直的朝着他的灵台插去。
可是,我的匕首还没有落下,却被那个妖人用手臂挡住了,看得出来,他是爆发了最后的力量,来挡住我这一绝命的一杀。
“怕死?”我觉得好笑,选择了当妖人,就应该有杀人,也被人杀的觉悟。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原来如此,和那个只会躲在黑暗中杀人的妖人是同样一个想法。
我可以理解,放弃了做人的形态,从此戴上面具躲藏在阳光下,换来的能力,为什么会这样被破解?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但不弄明白,带着这一丝不甘心去死,会非常的痛苦。
我没有说话,只是指尖稍微动了一下。
那个妖人的脸色忽然就僵硬了,接着竟然在临死之前发出了一窜疯狂的大笑,喘息着说到:“我怎么就没有发现?”
是的,道理很简单,我没有勘破黑暗和地下的能力,我之前有在仓促之中打出了一窜由灵魂力构成的飞刀,对这两个妖人没有什么杀伤力,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杀伤力,大面积的飞刀之下,只要有一些命中他们就可以了。
命中他们的飞刀,除了其中一把,剩下的都爆裂了,给他们带来了一点小小的伤害,但没有爆裂的那一把就这样轻轻的附在他们的身上,因为我对灵魂力的操控,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现!
当然,如果特别刻意的去检查自身,还是能发现这一丝隐藏的力量的。
而我的灵魂力,我自然有感应,只要靠近了我,我如何不知道?黑暗和地下就是他们最好的外衣,在剥去了这一层外衣以后,这两人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和普通的妖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觉得我是仁慈的,到最后还是给他揭开了这个谜底。
当我的灵魂力匕首刺入他的灵台时,他的脸上还留存着疯狂的笑容但眼中已经没有那一丝不甘,这是确实的在战斗之中输掉了。
解决了这个穿山甲,我再次来到那个杀手妖人面前,他的灵魂受到了重创,眼看不活了,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
我的戾气基本已经发泄完了,没有了再出手的想法,同样在为他解开了那个谜题之后,干脆利落的结果了他。
从鬼市出来以后,这一场场连番的战斗,只让我觉得疲惫和血腥,我太需要一些温暖和正能量来安抚我的内心,就像一个干渴之极的人,需要一汪清泉。
我一步步来到了那个淑儿的面前,相比于男人粗犷的化形,她的化形没有那么狰狞,她看着我,眼中是说不出的一种怨毒。
“他们是我的家人,你杀了他们。”她开口这样对我说到,然后冰冷的对我下了一个定义:“刽子手,你是最冷血的刽子手!”
“从你不是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任何资格说任何人是刽子手了。他们应该是你的伙伴,你可能成为了妖人,在迷茫的时候,把他们当做了你的家人,无论如何,我承认你这种感情。但同样,你也必须得承认,人类的家人,一样是家人。这个道理,你可懂?”我看着她说到,我的眼中有一丝怜悯,我才发现她的年纪不超过16岁,在这个时候,人类的孩子都还没有完全生成自己的判断力,而她成了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淑儿拒绝承认。
我染血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脖子:“再多说一会儿话,你多多少少能恢复一些吧?精神力耗尽了应该很难受,就如现在一样不能动弹。恢复了就好了,比如说还能给疲惫的我,致命的一击。我很开心,你能懂得这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很年轻,但你身上有我族类鲜血的味道,为了和你同样年轻的人类。所以”
到这时,她的脸上才闪过了一丝惊慌,而我的手臂一个用力,终究是拧断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