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大舅母的心里越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这季家老太爷要是在外行事不端,以他在季家的辈份,那样不好的名声,可是会影响到自家姑爷父子的前程大事情。田家老太太的眉眼沉沉,她依旧笑着跟季安宁仔细打听起来,有些事情早知情总比晚知情好,这样能早做一些防损事。
季安宁瞧明白两位长辈眼里的担心神情,她的心里很是温软起来,自然是把自已听来的事情说给她们听,顺带安抚住她们的心思。季老太爷这么一个闲人,就是在外面闹出事来,他一个只能心动不能身动的人,也做不下什么祸事来。
田家老太太和田家大舅母过了一会后,她们两人也反应过来了,季老太爷身体已经不中用的问题,早在亲戚之间就不是什么盖得住的秘密。婆媳两人交换一下眼神,都觉得是太过关心则乱了定心。
季安宁见到两位长辈不把心思放在季老太爷的身上,她也轻舒一口气,她对季老太爷的行事,早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季老太爷这位做祖父的人,通常是说着规矩的大道理,他自个往规矩边上歪着行事的老人家。
田百珍伸手牵过季安宁的手,她笑着说:“祖母,母亲,有季家大伯大伯母在,季家那位老人家出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太大的事,他们都会帮着粉刷得干净。”田家老太太和田家大舅母只觉得过了这么一个年头,怎么自家的女孩子越更的不成气起来。
这样的老实话,是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吗?想到这孩子再过一年头就要成亲的事实,两位长辈的心,越更的烦心起来,觉得一定要好好的敲打过后,才能放心让她嫁进别人家去。田家老太太跟田家大舅母交心般的说:“老大家的,珍姐儿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太过实在,你私下里要多多教教她。”
田家大舅母保证般的回答:“母亲。你安心,这一年,我一定会好好的跟她说一说内宅事情。我们家是清平人家,可别人家的事多。那些传出来的事情,我都会好好跟她细细的说一番。我不求她嫁人后会有什么贤良的名声,只求她能安稳过好自已的小日子。”
这一头,田百珍带着弟妹们去自已的院子里玩耍,她自从亲事定下来后。田家的管事权利在田家大舅母的提议下,她是直接完整的交到她大嫂子手里,她现在无事一身轻闲。田百珍的院子里,明显是装点过,最明显是院角落处的一架秋千。
两个小小孩子狂呼着奔往那一处,季安宁只是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田百珍已经招呼院子里的人,一定要照顾妥善两位年纪小的小少爷。季树梢回头瞧向季安宁,指着秋千叫嚷着说:“姐姐,梢儿要坐。”
季安宁瞧着位置宽大的秋千。笑着伸手把他抱抚上去,再随手又把田意清抱了上去。由着这对小兄弟坐在上面,她轻轻的拉了拉秋千绳子,惹得两个小孩子尖叫起来,又听见他们叫嚷着:“姐姐(表姐姐)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