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老太太现时提及妯娌们在后面跟她说那些风凉话,她面上有着事过平静的笑容,她笑着很是体谅的说:“那时大家都年青,为了长辈们的一个眼色一声夸奖,都要在后面忖思许久。我娘家背景不如她们的娘家,我偏偏嫁的人要比她们的夫君强。
我是当家的祖父指定的孙媳妇,他待我们夫妻宽和,她们那可能不妒忌。我初时是想要和她们好好的相处下去,后来发现大家的心性不同,只怕是做不到融洽相处,只能做到大家面上的和平相处。”
相对田家老太太的纠结处境,田家大舅母嫁进田家时,那情形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上面当家已经不太出面理事,家里多了许多长辈们出来说话,而且对她来说,家里的长辈们更加的多了一重。田家老太爷此时专注在学识上面,对田家的事情,他是轻易不会出声说话。
田大舅母刚进门的头两年,她事事跟在田家老太太身后行事,老太太是一个稳重的人,在田家不曾真正的结下什么仇怨,她一个小媳妇不太打眼,那两年,是她在田家大宅院里过得最轻松的两年。
年轻的小媳妇们,当着长辈们面前不敢交好,私下里还是暗自有了一些交情起来。可惜这样的日子,很快的就过去了,田大舅母生下长子之后,她被上面的长辈瞧中选择她参与家里的管事,自此之后,她开始一种纠结纷争的生活,每天要面对许多的小事情纷争。
田家大舅母直到此时回忆起来,她都忍不住轻摇着头说:“男人们在外面用心做事情,女人们在家里闲着无聊,家里天天开好几桌的桌游,玩起来自然是有输赢,赢的人高兴,可是输的人,却总是别扭着不高兴。
这些小事情积起来,再遇上不会说话的人,立时就会争执起来。那时天天都有推翻桌子的情况出现,有长辈们护短时拉长脸要我们去评长论短。我本来在娘家时,会跟姐妹凑在一块玩上几回,大家对输赢都不太意。可在大宅里经了好几回这样的事情后,我对桌游再也无兴趣。”
田家老太太在一旁笑了起来,她跟田百珍和季安宁解释,说:“我们那时月例不多,每一房都有孩子,做了母亲的人,那不可能想着孩子们。大宅院里有些房,单靠着月例给孩子们添一些新奇的东西。
家里的孩子们多,他们年纪小又不懂事,在一起玩耍时,难免是会把大人给的东西拿出来比长又比短,这要是总是比输的孩子,那有回来不会跟大人说委屈。”田百珍和季安宁立明明白过来,其实大人们过后的种种争执,有时起因是生计困窘的反应。
田家老太爷是专心做学问的人,他在外面的开支不多,田家大舅跟田家老太爷是差不多品性的人,他这一房相对来说日子还能过得去。而别的房,男人们除去交给公中的银子外,还要加上在外面应酬的花用,那日子那可能不紧巴巴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