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绝对会在生活方面为难她,她想着四季的衣裳,再想着将来的风光,她还是觉得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她如果盼着布氏和宁氏为她张罗亲事,她最后大约只会被将就着出嫁了事。
季老太爷在外面已经就着季宝花的嫁妆跟季守业兄弟三人提出要求,他要求季宝花的嫁妆按季安玉的规格来进行置办。他这话一出口,季守业还不曾开口说话,季守家已经嘲讽的笑了起来,说:“父亲,如果她按玉儿的嫁妆那样置办,整个熟州城都会把季家当成笑话看待。”
季守成一样反对说:“父亲,她对家里不曾有寸功,而我们家一直厚待与她,这是熟州城里都知道的事实。然而不管如何嫡庶都有天壤之别,她的嫁妆只能按庶女的规格来置办。”季老太爷盯着季守业说:“那个年轻人的家世相当不错,你问老二就知实情。
花儿的嫁妆绝对不能太薄,那样会在外面落了季家的面子。”季守业瞧着季老太爷轻摇头说:“那家人既然愿意迎娶她,那一定知道以她庶女的身份,她能得到我们给的嫁妆,已经是我们兄弟三想最后的时候,好好的圆了这最后一回的兄妹情意。”
季老太爷的脸色又变了变,他原本以为季守业只会那样做,绝对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出来,毕竟多一门姻亲多一条路。而季守业把话说得这般的明白出来,他分明是立意要绝了季宝花这一门亲戚的行走。
季老太爷满脸失望神情望着季守业说:“你太鼠目寸光了,你为何不会家里别的人想一想,多一门亲戚走动,将来也能多一条向上的路。”季守业瞧着季老太爷苦笑起来,问:“父亲,你跟我说心里话,你真的觉得你这个女儿靠得住吗?”
季老太爷心里稍稍的迟疑了一小会,面上他很是痛快的说:“她自然是一个极其孝顺体贴的好孩子,她在我身边多年,我如果不是不想耽误她,我还舍不得她这么早定亲出嫁。”季守成瞧着季老太爷冷笑起来,说:“父亲,你看人的眼光,跟我家的贞儿有得一拼。
不过,她现在醒悟过来了,父亲,只怕你是执意要执迷不悟下去。父亲,我也想她将来会如你所盼望的那样孝顺,那样你的晚年,至少想起她时,你还是会心里舒服的骄傲下去。”季守业扫了扫季守成一眼,他知道他心里恼火不已,可是事已到这一地步,就好好的完成吧。
季守业不想与季老太爷再说下去,他们父子在多年前已经是谁也说不通谁的道理。他站起来对季老太爷说:“这些事情,暂时就这样商定下来,至于后续什么事情,就等那人上门提亲再说,我们这边也要听一听男家的意见。”
季守业直接甩手走了,季守家紧跟在后面,季守成缓了两步,他跟季老太爷悄声说:“父亲,你这般帮着她夺了孙女的亲事,你夜里要安睡时,你不会觉得亏心得睡不着吗?”季守成说完话后,他懒得去瞧季老太爷的脸色,他大笑着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