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季家大多数人面上的喜气,后院里季老太爷和季宝花面色是难看太多。自从顾季两家联姻消息传出去之后,他们有些日子不出门去。他们两人此前一直认为有顾七老爷在前面挡着,顾季两家联姻的事情,听上去就象是一个大笑话。
他们fù_nǚ 两人在外面跟着说了许多的嘲讽话,如今那些话如同无影巴掌一样全给扇了回来。季老太爷在院子里吹着秋风,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息着。季宝花伴在他的身边,劝着他说:“父亲,谁知顾七老爷会是那种品性的人啊,我们不过是跟大家一样错信了人。”
季老太爷偏头瞧着季宝花,他很是庆幸的跟她说:“花儿,幸好还有两月你就要嫁了,你在家里要做嫁妆准备,我正好借机少出门去会友。”季宝花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她可是只有这两月的时间来做准备,她可不能让季老太爷把她困在家里面。
季老太爷抬眼瞧一瞧她的神色,他叹息着说:“花儿,这不短的日子,你就在家里候着吧。你别起了心思想要为难你的嫡兄,他们两人要是有心想要为难,哪怕你上花轿这一日,他们都有些法子阻止你的亲事。”
季宝花先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后来她瞧出季老太爷脸上肯定神情,她很是失望的坐下来,跟季老太爷说:“父亲,你信他们会在嫁妆上面厚待与我吗?”季老太爷很是自然的摇摇头,他叹息着说:“我无法操持你的嫁妆,我所能给你的只能是他们对我的孝顺。”
季宝花一脸无奈神情瞧着季老太爷,低声说:“父亲,我原本就是高嫁给别人,如果嫁妆太过薄弱,只怕在夫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季老太爷神情认真的瞧着她,说:“当日你行事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可是你跟我说,为了良缘,你不会后悔利用了安贞。”
季宝花低垂下头,闷着声音说:“父亲,我是瞧出来他不喜贞儿,想着这门亲事如果最后成不了,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季老太爷悠悠的叹一声,说:“花儿,这样的虚话,你就别在我面前说出来。
我知道你从小心怀高远的志向,偏偏你的身份挡了无数的机会。我正因为知道贞儿是一个笨女子,才会由着你去出手,免得她最后嫁给一个无心与她的夫婿。”如季老太爷分辨得出来季宝花话里的真实性,季宝花一样听得懂季老太爷经过装饰后的话语。
fù_nǚ 两人都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季宝花神色无奈的陪着季老太爷说话。季宝花很是有些怨气说:“三房那个女子,她倒是命好,就是不知她有没有这个福气嫁进顾家去。”季老太爷轻轻飘她一眼,提醒说:“花儿,你平安嫁过去是大事。
在此之前,有些人和事就避着此吧。”季宝花很有些愤愤不平的跟季老太爷,说:“那样不孝的女子,一年到头都不曾为父亲做过一样针线活,也只有父亲慈爱心肠,才容得了这样的孙女儿,在家这般自在的度日。”
季老太爷听她的话,他皱眉头想了想,可是转而想起季守业面对他越来越淡薄的神色,想起季守成的警告话,又想起季守家提及女儿时,渐渐温暖的眼神。他轻轻摇头说:“花儿,她有了这门亲事,我们待她要慎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