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诺与季安宁说着话,他突然瞧见她眼里兴奋的神情。他很是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的心里焦心不已,这个心大的人,还有闲心在一旁看热闹。
他瞧着季安宁很是不平的与她,说:“宁儿,我如果不是执着要娶了你,我只怕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情,你就是一个会让我为你恼怒为你操心的女人。
哼,我从前是一心要娶一个省心的妻子,结果把你娶进门之后。你瞧一瞧我,有过真正省心的日子没有?我瞧着你这心眼大得只怕可以与江河相比,越到后面,我会为你越操心。”
季安宁一脸愕然神色瞪着他,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能单单怪她一方吗?俗语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她都不曾伸手打过,他已经自愿挨上来了。
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的反应,他只能轻叹一声。他这般的性情,他要是遇上一个心眼多的妻子,他心情好的时候,只怕还能容一容别人在面前耍心眼。
他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只怕在别人心眼刚动起来的时候,他就会一巴掌拍下去。季安宁这种心眼不够用的人,他的心里有时候会为她着急,却又见她从来不曾真正吃过亏。
昨天晚上,他听家里兄弟们提了提父母满院子旧杂物的事情,再听见到季安宁陪着妯娌们上门去帮忙的事情,他的心里面一下子明白过来。
顾家七老爷夫妻是有心想要算计他们夫妻出银子出来,结果他们遇见一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儿媳妇,那番心意只能付之水空流。
顾石诺心里是暗恼怒不已,他在回来之后,他在人后面给了顾家七老爷五十两银子。结果他左手收了银子,右手还想再来捞一把。
顾家七老爷这般的不要脸面,顾石诺自然是不想再为他守着一张脸。他笑着否认兄弟们的猜测想法,说:“大约如阳光母亲所说,我父母平日里待我们是冷了一些。
可是实际上他们还是比较长情,才会留存这么多的旧物。我这一次回来,私下里面,已经给了我父亲五十两银两。
我与我父亲说得很是明白,我带着这么多的人去都城,在路上,我总要准备一些银两。虽说按例路上能住驿站,到了地方之后,官府会有补贴,可是我总会有自已的人情来往。”
众人都是成了亲的人,大家有眼睛瞧得出一二三四出来。顾石诺一家人的穿用平常,当然瞧上去象是过得去,只是与奢侈相比差了太多。
而且这两日,他们也听家里的女人们打听来的消息,季安宁现在身边的丫头,都是田家人调教后,在城门口送过来的人手。
顾家的嫡子每一代人数都不多,少时候都是互相扶持着长大。大了之后,他们互相之间会有小心思。可是顾玫诺兄弟现在都不在家里,自然大家对他们的感情,依旧只有好的份。
顾家各房公中每月会发一定的生活费用,而且是吃用都可以走大厨房。顾家七老太爷夫妻走后,顾家七老爷夫妻明面上开支没有变化,暗地里家里还是对他们放松了太多。
原来这些兄弟都有些气愤顾家七房开了庶子回流的口子,将来对大家会有不好的影响。可是如今听顾石诺的话,只觉得这个口子依旧还是能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