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玉小姐行事这般的稳健,根本不象是传言中受不住打击人的模样。果然传言有时到了后面,就成了谬传。
田家的老夫人和夫人们都是健谈的人,客厅里的气氛很快的融洽起来。老夫人与季安宁问及田家老夫人的情况,听她说都好之后。
她很是感叹的说:“我们一别几十年,如今都已经老迈。我与你外祖母相识的时候,我们正好是你现在的年纪。
你外祖母为人很是和善,那时候,在家里帮衬我许多。”季安宁笑了起来,说:“外祖母与我说,年青的时候,与老夫人交好。
她老人家与我说,要我有机会,与老夫人多学一学本事。我不说能学多少,只要能够学到皮毛本事,她老人家就不担心我了。”
田家老夫人的确叮咛过季安宁,说都城田家老夫人是有真本事的女人家,如果相识之后,有机会瞧一瞧她老人家的行事,她一定能跟着长本事。
邵氏与季安宁也提过这位老人家,她是一脸的佩服神情。田家老夫人听季安宁的话后,她笑了起来,说:“你外祖母为人行事一向谦虚,她教导出来的孩子,我瞧着本性就相当不错。”
因为两位老夫人的旧日交情,田家老夫人有心留客用餐。然而邵氏和季安宁此次前来,也只是来认一认门,自然是婉拒,而相约下一次。
两人提出来要走的时候,田家老夫人让人拿出给季安宁的见面礼,瞧上去是亲戚家来往的礼物,一支吉祥如意簪。
而几位夫人们的礼物,一一装在礼品盒子里面,季安宁只能笑着收下来,她牢牢记住是那一家的礼物。
她与邵氏回到季家去,见到孩子们在一处玩得欢乐,她一颗心放松下来。她直接歪坐在邵氏的面前,瞧得她笑了起来。
邵氏笑着说:“你大哥前一阵子与我说,你成亲之后很是规矩了一些。如今我瞧着你这般模样,与从前没有两样。”
季安宁笑瞅着她,低声说:“大嫂,大哥一向不喜我们歪坐着,我在大哥面前一定会规矩的端坐着。”
邵氏的心里面,她的夫婿是季家最为性情温和好说话的人。可是她瞧着家里的人,都在他的面前很是行事端正,她心里就有些想不明白。
两人私下里面说话,季树正笑着与她说:“我的性情对你来说自然是温和好说话,可是对家里的弟妹们和孩子们来说,我要对他们尽教导责任。
时日一长,他们尊重我已是积习难改。”邵氏拿了一个软枕头塞到季安宁的腰后,她低声问:“你要不要带孩子们去一趟顾家?”
季安宁轻轻摇头说:“嫂嫂有了身孕,我们去了,她又要打起精神张罗一番。”邵氏眉头拧了拧,低声说:“你们两人开支还混在一处盘算吗?”
季安宁轻轻摇了摇头,自从来严城分开之后,他们两家就已经各走各的家帐。人情来往无形当中也是各家算各家的事情,如今她也不想再混到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