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网才不过是试探一下无晋，不料无晋立刻承诺提拔戚沛，这种尊崇让他感觉有些飘飘然，他轻轻咳嗽一声，便笑道：“无晋，这次我奉皇上之命出使楚州，主要是催楚州税银和粮食，你看这件事或者我给皇上争取一下，留一半税银给楚州jūn_duì ，你觉得这样可好？”</p>
旁边的苏翰贞却暗暗叫苦，他父亲实在是个书白痴，太不会谈判，这种事怎么能这样坦白决来，一点依据都没有，无晋怎么可能承诺？</p>
父亲应该有详实的数据，有几多税银，有几多粮食，楚州jūn_duì 需要几多，然后剩下几多，这样无晋才可能做出一点让步，父亲以为无晋给他面子提拔戚沛，就一定会给他面子承诺让税银，真是太幼稚了。</p>
苏翰贞无可奈何，父亲已经说出口了，果然，无晋面露难色道：“祖父有所不知，我不但要负担楚州三十万jūn_duì 的给养，还要负担二十万西凉军粮饷，压力太大，五十万军，仅楚州一地很难养活，而皇上占据豫州，又南下荆州，还要北上晋州，拥有三倍于楚州的郡县，说实话，我还想请祖父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皇上能再拨些钱粮给我。”</p>
皇甫无晋的意思很明白，不但一两银子不给，还要皇甫恒再津贴他银子，这使苏逊听得目瞪口呆，毕晌才道：“无晋，你一个楚州就养五十万jūn_duì ，是不是太多了？”</p>
这下，苏翰贞终于忍不住了，他先对父亲道：“父亲有所不知，齐王对楚州虎视眈眈，楚州又是人口密集的钱粮重地，只要楚州的jūn_duì 低于二十万，齐王大军肯定会杀来，那样只会涂炭生灵，所以楚州连结三十万jūn_duì 是必须的。”</p>
“不！不！不！我是说，无晋为什么要有jūn_duì ？”</p>
这话说得有点硬，太直接露骨了，苏翰贞又连忙替父亲解释道：“无晋，你祖父的意思是说，钱粮给朝廷，然后楚州jūn_duì 和西凉jūn_duì 由朝廷统一来分拨钱粮，这主要是为了包管朝廷的财权统一，如果你直接占用赋税，会被御史弹劾你有不臣之心，对你名声晦气，你说呢？”</p>
苏翰贞究竟结果是皇甫恒的心腹，他既不想伤害无晋的利益，也不希望无晋和皇甫恒翻脸敌对，那样他很难做人，所以他希望无晋概况上做足文章，至少让人抓不到痛处。</p>
苏逊点颔首，“我就是这个意思，无晋，你既然是皇上任命的楚州大都督，就应该服从皇上，不得太过于自力，这样会让人感觉你也有夺明日的野心，对你名声晦气。”</p>
无晋暗暗思忖，“看样子，自己的凉王身份反例成了一个障碍，得寻找机会公开真相。”</p>
无晋也很看重苏逊，虽然他比较迂腐，但他在文人中却享有高尚的地位，如果他肯出面支持自己，就很容易使自己的身份获得士大夫们的支持，他这次来东海郡，原本就是想向苏翰贞摊牌，获得他的支持，究竟结果苏家要考虑苏菡的利益，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会替自己守旧住秘密。</p>
想到这里，无晋起身把门关上了，房间里暗了下来，苏氏父子对望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p>
无晋微微一笑道：“我想问问祖父，四十年前，晋安之变时，祖父入仕了吗？”</p>
苏逊想了一下道：“我就是前一年考中状元。”</p>
他眉头一皱，“无晋，你说这个做什么？”</p>
无晋一摆手，“事关重大，祖父请听我说完，那祖父一定见过晋安皇帝，是吧！”</p>
“我见过他，很仁慈的帝王，我记得他殿试时问我，民与君，何为重？哎！可惜了，竟然死于亲弟之手。”</p>
苏逊叹息一声，他对永安帝其实不喜欢，永安帝弑兄夺位，有悖人伦，结果他的子孙也效仿他，争抢皇位，最后大宁割裂，形成今天两帝并立的卑劣局面，也算是报应。</p>
“无晋，你提晋安之变做什么？”</p>
无晋叹了口气，对他们二人低声道：“实不相瞒祖父和二叔，我其实是晋安皇帝的明日孙。”</p>
“啊！”苏家父子同时呆住了，半天，两人谁也没有回过神来，这个消息简直太令人震惊了，无晋从身旁的皮囊中取出了晋安皇帝的国玺，放在小桌上，推给他们，“你们看一看这个，就明白了。”</p>
苏逊颤抖着，慢慢拾起国玺，看了片刻，他终于长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昔时郭尚书写的那本书是真的，天凤太子真的没有死，无晋，天凤太子就是你父亲吗？”</p>
“是的，他就是我父亲，所以，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不得复位，我就会被灭族，包含九天和她的孩子，如果是儿子，那他就是晋安皇帝的明日重孙，如果我复位成，他就是我大宁王朝的太子，将来统治大宁王朝的帝王，也是祖父的重外孙。”</p>
苏逊苦笑了一声，“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会把菡儿许给你，唉！是我让她坐到了火山口上。”</p>
“祖父认为我不该复位吗？不该重新恢复晋安皇帝的社稷吗？”</p>
“我不知道，无晋，消息太突然了，你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p>
苏逊威觉自己异常疲惫，便站起身，“我先回去休息！”</p>
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便慢慢出门去了，这时，苏翰贞却轻轻拍了拍无晋的肩膀，恳切地对他道：“无晋，我支持你，我父亲会想通……他也一样会支持你，你究竟结果是苏家的女婿。@w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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