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便降临了。
星河跟着杜泽借着夜色的隐蔽顺着绳子从山体上的那个小平台下去,依旧是他先下,杜泽再下来,尽管他对这个安排不满,却不能改变什么。
在他们两个落地以后,山洞里的茉莉把绳子收了上去,他们约定好用特殊地口哨声做信号。茉莉听到口哨声以后会把绳子再放下来,供他们爬上去,不过星河并不知道约定好的口哨声是什么,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回来的话肯定是上不去的。
落到雪地里以后,杜泽没有马上带着他离开,而是从雪地里刨出了两幅滑雪板并将其中一幅扔给了星河。
星河抱着滑雪板很茫然,问:“这是?”
“滑雪板,你难道不认识吗?”杜泽一边说一边将滑雪板套到自己的脚上。
星河当然知道这是滑雪板,但他的问题不是这个,“为什么要滑雪板。”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在森林里跑得比那些野兽还快吧?”杜泽已经穿好了滑雪板。
“可是我不会用啊。”星河很无奈地说。
“那你最好学快一点。”杜泽嘴角上扬,似乎是很高兴能看到他出丑,“要不然死了可别怪我。”
星河感到愤怒,但却无可奈何,他弯下腰学着杜泽刚才的动作为自己穿上这幅滑雪板。等他确认两块板子都已经绑紧,杜泽又扔给他两根雪杖和一小瓶药剂。
“这东西你喝过,在江城。”杜泽笑着看着他。
星河看着那瓶药剂,打开瓶盖,仰头一饮而尽,嘴中是有些熟悉地苦涩味道,很快他的双眼中又出现了那剧烈地炙热地疼痛感。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喝这个药,星河还是被这深入灵魂的疼痛给弄得死去活来,不过这东西的药效也是很明显的,他获得了夜视的能力。
“好了,我们该走了。”杜泽地声音有些沙哑,星河知道这是这药的副作用。
杜泽撑着雪仗率先滑了出去,星河学着他的动作跟了上去,不过对于从来没有学过滑雪的他来说,一开始就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杜泽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速度,让他能够跟得上。
大概滑行了数百米以后,星河终于找到一些感觉,滑起来不再摇摇晃晃地,杜泽察觉到这一点以后马上加快了速度。
“我们这样不会碰到毛文吗?”掌握了一些滑雪的技巧以后,星河终于有闲力向杜泽提出问题。
“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就不会碰上毛文。”杜泽一边回答,一边转了向。
星河不知道杜泽哪里来的底气,但是他注意到杜泽行进的路线很奇怪,转弯的地方都是在没有任何障碍的地方,就像他正在规避什么一样,尽管他感觉不可置信,但还是问:“你能侦测到毛文的所在?”
杜泽没有回答,星河将这理解为他默认了,“你怎么做到的,我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魔力。”
“那我只能说你孤陋寡闻。”杜泽嘲讽道。
星河没有理会这嘲讽,他感觉这样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你能侦测到毛文的话,那为什么白天的那只你没有发现?”
“看来我们的速度还不够快,你还有闲工夫在这胡思乱想。”杜泽说着又加快了速度。
星河很勉强地跟在后面,喊道:“你说让我和你合作,但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拿我做炮灰,你在江城的时候就那么做过。”
杜泽在雪地里滑了一个大弧停下了,星河作为初学者完全不知道怎么刹车,想要强行停下来结果一下子在雪地里翻了一个大跟斗。当他从雪地里抬起头时,看到了杜泽居高临下的脸。
“星河,记得我说过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吗?”杜泽看着他问。
“你要说什么?”星河从雪地里爬起来。
“茉莉你见过了,她只是一个失去丈夫女儿的蠢女人,她和所有的事都没有关系。”杜泽说。
“我不......明白。”星河很困惑。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在所有事结束以后,你要告诉所有人茉莉和你一样,是被我绑来的。对你而言,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杜泽回答。
“我不懂。”星河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杜泽要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