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柔的脚边，摔了个粉碎。
温柔看着那一堆破碎的瓷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气。
幸好她动作快。
不然现在就血溅当场了。
往前探了探，发现温婉的门是虚掩的。
想起刚才温婉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骂骂咧咧的。
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温婉骂的人是谁。
反正人跟丢了，温柔就干脆留下来，听听看温婉到底是怎么骂自己的。
她摒住呼吸，悄悄地凑近一些，从门缝往里瞧——
温婉气呼呼的坐在软榻上，脸色涨红。
面前的地上，全是碎片，乱七八糟的。
可见，温婉已经发了好一会儿的脾气了。
一个年纪差不多五十岁的妇人，站着替她拍背，安抚。
温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她是温婉的奶娘，跟着温婉陪嫁到王府的。
在温家的时候，温柔跟她有过几次接触。
这奶娘姓陈，长了一副很会算计的脸，整个人都阴森森的，透着一股不祥。
在温家的时候，温柔还劝温婉，不要跟奶娘走得太近。
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鸡婆又天真。
物以类聚、人以群居。
温婉跟奶娘的关系这么好，摆明了是同一种人。
结果她还被外表蒙蔽，什么也没看出来。
“奶娘，我现在该怎么办？由着那个贱人作威作福吗？”温婉声音强烈地颤抖，情绪非常地激动。
“冷静一点，别自己乱了阵脚。”奶娘的声音，沉静得有些诡异，“我们不是都已经策划好一切了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地等待时机的到来。”
“不！我没办法冷静！每天看着那个贱人，跟王爷亲亲我我……奶娘，我等不了！我要杀了那个贱人！现在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