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航咬紧牙关，他握了枪的手青筋暴出。
只要他再狠一点，就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可这一迟疑，向歌已经带了她向楼道走去。
黎航闭了眼。深深呼吸几次。
他的脑海里，涌现很多回忆。那些画面已经很老旧，甚至残缺不全。可每一个，都有她的身影。
从她还是小小的婴儿，到梳了两条小辫的姑娘。然后到了上学的年纪。
黎航记忆中，她总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站在阳光下，眉眼弯弯，巧笑嫣然。
所有往事，历历在目。犹如前一天，她还对自己怒目而视。
那小小秀气的眉，斜斜上挑，圆睁的大眼可爱极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些画面全成了碎片。
黎航的心早就痛得麻木。他眼神狠决，“给我追，杀了他们！”
他们不让他好过，那就大家一起痛苦好了。
反正她离开他，就已经带走他的心了。
黎航不介意，再让自己更痛苦一点。至少，她也没有和向歌在一起。
向歌抱了她，一边躲过追踪的子弹，一边找安全地方。
“向歌，放我下来！”
“谁让你跑来的？”
“现在先别说这个，我有办法！”徐如意从他身上跳下，去到消防栓那里。
打开它，取出里面的斧子。
“向歌，我们去地下室！”徐如意拿了斧子走在前面。
“你跟好我。”向歌拉住她，“黎航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个男人一向狠决，如果他得不到，一定会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