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代东的反应,曹宇梁完全没有意料到。.在他想来,石锋资格老,又是焦遂本地提拔起来的干部,作为外来户的朱代东,自然会双手赞同他调离。这对于朱代东开展工作是极为有利的,同时也能让他更快的权力威信。可是朱代东却是持反对态度,这让曹宇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宇梁又哪里知道,费旭裕根本就没有把石锋的〖真〗实情况如实汇报。费旭裕的想法跟曹宇梁差不多,石锋是自己的人,如果他要调离,朱代东又会不心huā怒放呢?但事实却是,朱代东对于石锋的调离是持反对态度。若是费旭裕知道,他肯定会后悔太过急切,没有提前跟朱代东沟通好,就向曹宇梁汇报石锋的事。
“上次市公安局夏昌发的案子影响很大,现在处理好了没有?”曹宇梁突然问道,夏昌发的案子不但惊动了省里,而且〖中〗央有领导人也专门下过指示,在全国公安系统都要自查,坚决杜绝类似夏昌发的再次发生。而且费旭裕也为夏昌发的案子,专门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对朱代东的做法,也是很反感的。
“差不多了,夏昌发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朱代东说道,他知道省里对自己处理夏昌发的案子是有意见的,把这样的案子捅给媒体,而且还捅得这么彻底,是需要承担一定政治风险的。
但对于样的事情,朱代东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向公众公开,只有及时公开,才能最大限度杜绝藏污纳垢的可能。这也是挽回政斧形象最有效的办法,人民群众不担心政斧部门里的害群之马,只担心同流合污。
“案发的时候,媒体公开报道了,结案的时候,也要给公众一个交待。”曹宇梁叮嘱道。其实对夏昌发案,他了解的并不多。国人办事,特别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历来是瞒上不瞒下,他除了比公众早一段时间知道之外,并不比他们多知道其他的内幕。
“我们一定按照曹〖书〗记的指示办理。”朱代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曹宇梁不再跟他谈石锋的工作问题,他自然乐意。但这也表示,他跟曹宇梁之间的谈话,很快就要结束。
既然到了曹宇梁的房间,如果不去钱飞虎那里,显然会让钱飞虎有想法。作为湘北省的常务副省长,钱飞虎的分量非同一般。况且朱代东之所以会来焦遂,还是由钱飞虎荐举,朱代东可以对任何人都不尊敬,但钱飞虎例外。在朱代东的心目中,钱飞虎也确实他在省里最熟悉的领导。
“飞虎省长,这里还习惯吧?”朱代东一进门就笑吟吟的说,钱飞虎的房子就在曹宇梁隔壁,几步路就到了。
“还行。代东,你的酒量可是越来越大了。”钱飞虎跟朱代东紧紧握了握手,微笑着说。对朱代东的能力,他是毫不怀疑的,但焦遂政局的复杂姓,他刚开始的时候却并不很清楚。直到朱代东去焦遂上任,他开始关心焦遂的事情,才开始慢慢清楚。同时他也更为朱代东担忧,如果这么有能力而且前程远大的年轻干部,如果因为政治斗争经验不足而陷在焦遂,那就太可惜了。
“没办法,谁让焦遂基础差呢,有的时候我一天得赶四五个饭局。”朱代东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今天他并没有喝多少酒,因为李广生的缘故,他只是跟省里来的干部每个人喝了一杯,然后又给昌隆达专用汽车集团那边的人喝了几杯。
“焦遂如果基础差的话,昌隆达又怎么会来投资呢?我看不用两年,焦遂就要大变样。你还是赶紧汇报有什么发展计划吧?”钱飞虎才不会上朱代东的当,只要让朱代东放开手脚,不管他在哪里,都能把当地的经济搞起来,这一点他坚信。
而现在焦遂的政局,完全在朱代东的掌控之中,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有的时候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让他来焦遂,未必能比朱代东干得更出色。文化厅曾松如的能力,钱飞虎是有所有了解的,没想到在焦遂铩羽而归。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曾松如跟朱代东一比,差距就出来了,也更加显示出朱代东过人的政治工作经验。
“要想富,先修路,焦遂的交通,特别是陆路交通,并不算发达,所以要请飞虎省长大力支持才行。”朱代东微笑着说,作为常务副省长,负责发展改革、重点工程、民政、人事、劳动和社会保障、交通、税务、统计、粮食、物价、法制、应急管理、老龄、军事方面工作、协助负责监察、审计、机构编制方面工作。省交通厅正是他的分管单位,焦遂以前没底气要修路,可现在,这件事已经可以提上曰程。
“修路是好事,昌隆达专用汽车集团军走上正轨之后,焦遂的交通将是制约经济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钱飞虎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你把报告递上来就是。”
“谢谢飞虎省长。”朱代东高兴的说。
“你来我这里,不只是为了修路的事吧?”钱飞虎笑了笑,说。
“修路是大事,当然要先说。刚才曹〖书〗记找我,说到了石锋同志想换个工作环境。”朱代东说道。
“石锋?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要调动?”钱飞虎诧异的说,以目前焦遂的发展势头,今年不敢保证,明年焦遂在全省地市中的排名肯定不会再是倒数第一。现在对干部来说,基本上都是以经济发展论英雄,这可是一次捞政治资本的最佳机会,石锋作为老资格的领导干部,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