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写信回都城的时候,她请程方幸的妻子江氏在庶妹出嫁的时候,代她出一份添妆,她随信附带了一张小额的银票。
江氏接到程可佳的托付,她一时有些愣了,她只能去向程方幸请教。
程方幸笑瞧着江氏说:“姐姐给庶妹添妆都是一支实心的银钗子,姐姐说了,她们日后在夫家就是过得不好,她们手上有银子,也不用怕什么。”
江氏瞧着程方幸轻舒一口气笑着说:“姐姐给了银子,我去帮着买一支银钗子,等到庶妹出嫁前,我再送去。”
程方幸瞧着江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姐姐的意思,是想你私下里给庶妹做添妆。”
江氏满脸惊讶神情瞧着程方幸说:“夫君,我不能贪了姐姐护持庶妹的心意。”
程方幸瞧着江氏轻叹起来,说:“我们家嫡庶其实是非常的分明,虽然因为祖上各种的原因,有嫡庶支几代同堂居住的事情,可是各家嫡庶之间不象外面说得那般的亲近。
你也知道庶子成亲后,家中给予一定的银子,就这样的直接把他们分出去居住了。”
江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嫁进程家后,她方知道程家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人皆说程家女子的绣活做得不错,她最初也以为是因为她的绣活做得好,程家才会愿意和她家联姻。
她嫁进来后发现,她嫡亲的姑子在绣活上面就不太好,而且她婆婆的绣活也只能够说稍稍的过得去,就是她的绣活也只是稍稍的将就得过去。
江氏和程方幸相处久了后,她壮着胆子问了程方幸,他笑着说:“程家现时现刻只需要当家的人有一双慧眼能够赏识这方面的人才,而不需要自家的女子在绣活上面处处压制着绣娘。”
江氏听程方幸的话,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近来总是觉得累,她的小日子又晚了一些日子,她觉得这一次应该是有喜事了,只是她不敢与程方幸说出来。
江氏的小日子总是会拖后好一些日子,她在娘家看过大夫,那大夫也帮着开药为她调理了身体,可是只要药一停,她的小日子便依旧会拖后好一些日子。
后来大夫跟江氏母亲明言,等到江氏成亲生子好好坐月子,她的小日子也许有可能就会正常起来。
江氏嫁进程家后,她的心里面一直担心着,她万一生了女儿,而女儿象她一样在绣活上面只懂得用笨功夫,那又怎么办?
她跟程方幸说了担心,程方幸直接说:“你安心,我姐姐绣活不怎么好,我父亲一样很宠爱她,我们兄弟一样尊重爱护她。”
江氏很想跟程方幸说:“同人未必能够同命,何况是姑侄两人。”
江氏想着程方幸这位当公公的人,她是想象不出他宠爱女儿的样子。
这位公公在妻儿面前一向端着架子,他对待江氏这个儿媳妇还总算是表现出几分慈和出来,那也只是他眼神扫过江氏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略略的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