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张氏还是卓氏,她们的心里面都不曾认为程家三老夫人有做错的地方,都已经过了大半生的日子,程家三老夫人想安然生活的心思,她们一样的懂。
程家三老太爷大半生的日子,从别处得温柔,又还别处的温软。
程家三老夫人大半生的日子里,瞧着自家夫婿在别处花红柳绿,而她独自安静过日子。
程家三老夫人已经习惯这种日子的时候,程家三老太爷回头又想插一脚的想法,让人想一想都有些愤愤不平,可是又很是无奈。
当夫婿的人,可以自由的来去,当妻子的人,却无法明言拒绝他们一次一次的靠近又放手再靠近的做法。
张氏轻声音说:“此一生,我愿意慢慢的能象母亲这般的看淡,我也愿意过母亲现在的生活。
男人来来去去全凭他的心情,他总觉得他对待你已经足够好,其实他不明白,我在很多的时候,我是羡慕那些日子过得辛苦的普通夫妻。”
卓氏瞧一瞧张氏面上的神情,她暗自庆幸起来,她在要嫁进来前,她的兄弟们已经帮她打听清楚程家的事情。
卓氏那时夜里悄悄的不知哭过多少次,天明时,她还是要面对现实。
卓氏一直到现在想起从前的事情,她都觉得那些夜里流过的泪水,是她对婚姻里最纯粹的向往和期盼。
卓氏嫁进程家后,程恩赐有纨绔的名声,他的行事却没有那么的放荡。
卓氏是差一点对程恩赐动了情生了意,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夫妻新婚一月后,程恩赐直接歇到通房处。
卓氏刚刚生起的情意,在那个夜里,她静候程恩赐归来,却听到那个消息后,她慢慢的淡了下去。
卓氏以为她会睡不着,结果她在那个夜里睡沉下去,她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卓氏心里明白,程家三老夫人一直嫌弃她对待程恩赐太过薄情了一些。
钱氏和张氏在私下里也劝过她,当着长辈们的面,她还是要表现出一些特别关心夫婿的样子。
卓氏在人前果然有这样的表现,结果程恩赐有些受不了的跟她说:“你这种勉强的样子,我瞧着心里都不舒服,你别装样子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来。”
卓氏暗舒一口气,她认为她对程恩赐是有情有意,程恩赐对待她一样有情有意,两人就这般相伴过一生,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钱氏和张氏都瞧得明白,她们是对自个的男人生了情意,而卓氏对待程恩赐一样有情意,只是那情意和她们略有些不同。
私下里,张氏很是羡慕卓氏,她寻卓氏去方法,她不想在程恩重不归房的日子,就那样心酸到天明时才能闭眼睡去。
卓氏听张氏的大实话,她是苦笑了起来,说:“这样的事情,你情深,你受苦。
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人能够教我,我也想不生情不生意,无情无意无忧一生。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一样有你说的那样的心酸,只是我慢慢的想明白,我不能纠结下去。
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有儿女,他们要有嫡亲的母亲在身边,他们才会有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