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对程恩孟几乎是绝望了,在程恩孟要求给庶子安排亲事的时候,木氏直接拿着官媒给的人选名单,由程恩孟自行和妾室庶子商量做主。
程恩孟接过名单后,他瞧着空荡荡的几个名字和家世背景外,再无多的介绍。
程恩孟突然想起从前木氏给的名单上面,是那般的仔细,连同女方的性格都仔细的注明。
而现在只注明了女方是那家的庶女,别的,全无,连同那一房的庶女都不曾注明。
程恩孟在木氏面前立了立,有些事情,做过之后,他有心想说道歉的话,都觉得羞愧得说不出口来。
木氏眉眼都不曾抬一抬,她如今心思放在儿女的身上,至于程恩孟如何,她还真的学着在放手。
程恩孟给庶子的亲事定得匆忙,他与木氏说了说,按照程家的规矩,他在外面给庶子租下一处小院子,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
木氏一直不曾有多的反应,程恩孟原本想要的反应,她也不曾给予一眼。
程恩孟的庶子成亲后,程恩孟直接把他的姨娘送了过去。
庶子夫妻自然是不太愿意,只是程恩孟说得明白,他们如果不愿意收留他们的姨娘,那么他直接会把妾室送到寺庙里养老。
庶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成亲的时候,嫡母不曾出面来应付一下,只有嫡长兄出面送了一份薄礼。
庶子的心里便想到那些听来的消息,他拉一下妻子的衣角,他们夫妻应承了下来。
程恩孟由着妾室在他面前落泪不已,他的心很冷很冷,他纵容出来这般的货色,他一样无话可说。
程恩孟走的时候,庶子紧拉着要追出去的姨娘,低声道:“姨娘,你要是这样哭着追出去后,给邻人看到后,我们在这一片的脸面就无存了。”
姨娘弯腰蹲下来抱着头继续哭,庶子的妻子瞧着她这般的情形,很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庶子关好院子门,他伸手拉住姨娘往房里走去,他的妻子很是乖巧的跟他表示,她要去厨房瞧一瞧。
庶子抬眼瞧一瞧妻子的神色,他在心里暗叹一声,说:“先把姨娘的房间理一理吧。”
庶子扯着姨娘进了房间,他瞧着姨娘哭得红肿的双眼,叹息道:“姨娘,你与我说一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为何父亲都不能多容你在家中几天?”
庶子姨娘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只不过是与程恩孟哭诉了一番不平的对待。
程恩孟过后也不曾怪责她,他还把儿子的亲事安排妥当。
庶子瞧着姨娘那明显不知情的模样,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他的这桩亲事如同赌局一般,他在成亲前,除去知道女方的名字外,只知女方大致的家庭背景。
庶子敢赌,那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安分,他相信嫡母不管如何的生气,她也不是那种完全能够狠下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