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着程恩赐面上的神色,想起森园门外遇见那几个年青妇人,她们每一次瞧见她,都是一张含悲含忧又不敢靠近过来的神色。
程可佳偶遇过她们好几次,她们明明可以避开的情形,偏偏还要凑了上来,程可佳都只能视若无睹的当成不曾看见。
程可佳想起程恩赐要考试的事情,她把这些闲事全放在心里面。
程可佳私下里与古娘子叹道:“我父亲待我自然是千般万般好,可是他那些妾室们瞧我的眼光,却一个个让我瞧后心凉。”
古娘子听她的话,轻笑着叹道:“你是嫡女,不管你父亲待你好与不好,她们的心里还是有各种的算计。”
程可佳轻轻叹气,说:“我实在不喜欢她们这般的算计,只不过近些日子,由着她们去吧。
再缓一些日子,等到父亲手上事忙了,父亲有闲心,自然能够瞧得出一些事情来。”
古娘子瞧着程可佳低声提议:“小小姐,三夫人现在身子重,不能随意惊忧,可是老夫人在啊,你与老夫人说一说?”
程可佳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祖母刚刚高兴几日,她欢喜父亲现在上进了,常与舅舅们亲近探讨学问。
我要与祖母说了那几人的事情,祖母又会心烦了起来。
再说那些人,她们也不敢直面出来,她们躲躲闪闪的行事,我瞧不入眼,也不想让她们这般行事,招惹得祖母不高兴。”
程可佳与古娘子说一说话,她的心里舒畅了许多,古娘子瞧着她这般心大的样子,她笑着说:“小小姐,我还担心你心窄,结果你比我想得宽。”
程可佳笑瞧着古娘子说:“我一个当女儿的人,自然是不用去理会父亲的妾室。
父亲那般的人,他只要瞧见后,也不会放任那些人在我的面前活跃。”
程可佳不去理会的事情,钱氏偶然听下面的人说了说,她顿时气了。
钱氏后面派身边管事妇人仔细的打听后,她去森园看了卓氏,她瞧一瞧卓氏的肚子,她笑着关心了卓氏的身子。
钱氏过后跟程家三老夫人提了提,程家三老夫人听后沉默好一会,她叹息道:“程家的爷们啊,只管放情收情,从来不管收尾。
三儿一向最疼爱佳儿,那些人的眼里,自然是视她为眼中钉。
一个个都是傻的,男人的心里没有你,你妒忌一个孩子有什么用?
由着三儿自个去发现,我瞧着他跟着他舅子们探讨学问,也是白费了心思,读书都读成一根筋了。”
程家三老夫人有心想要寻程恩赐说一说话,只是程恩赐已经与她说了,近来公事多,他或许有几日要直接住在官府值守房。
程恩赐接连三日不在家里,程可佳的心里是打鼓,又不能随便与程家三老夫人说话。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可佳接连三日坐立不安的样子,皱眉头说:“佳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只管与祖母说,有祖母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