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老夫人笑着轻点头说:“他们家这几年应该是不差名砚,佳儿出嫁的时候,她的舅家私下里给她塞了十盒名砚,每盒里都放置了三块名砚。
佳儿出了喜月后,她去了一趟舅家,她有心要把名砚还了回去,结果她的大舅母同她说,要她留着,将来在合适的时候,可以当成礼物送出去。”
钱氏满脸惊讶神色瞧着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我不曾听三弟妹说过这事情。”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钱氏微微的笑了起来,感叹道:“我和你三弟也是这一次佳儿在家里面,听她提起来的,佳儿不知道她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娘家的大手笔。”
钱氏仔细的想一想,她其实也能够明白,卓家为何送得出这般的礼物,卓家兄弟们用心教导那么多的学生。
有些学生成才后,他们在外地做官,时间长久了,经了一些事情后,他们总会感念夫子们当日的用心。
在都城瞧着特别的名贵的名砚,在当地的价格却要略略的低一些。
如程方房这般榜上有名的人,送各位夫子们的礼物,大多数都是书房里的用品。
钱氏微微的笑了起来,低声跟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原本房儿家的同我说,佳儿送了房儿一块名砚,我还想着过几日,寻一个机会当礼物还给她。
如今听母亲这样一说,那这礼物房儿也能够安心的收下来。”
程家三老夫人笑着点头说:“人人都认为你三弟那时节跟卓家结亲,是亏了许多,可是如今你瞧一瞧,我们家的读书人多受益啊。
而且卓家近些年来,没有那些不知事的亲戚沾边,卓家兄弟又是那是专心在教书育人上面有方法的名师,他们的名声是越发的不错,自然家里是不会差这些文房四宝。
佳儿与我说了,她的外祖母如今身子是越发的好了起来,而他的舅舅们面上都几乎没有了愁色,舅母们瞧着她,那是相当的欢喜。”
钱氏在一旁笑着轻点头说:“母亲,你把三弟和佳儿教导得好,卓亲家自然是瞧得清楚明白。”
程家的人,在卓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是远了一些卓家的人,但是程恩赐对待舅子家人却一直非常的平等,他从来不曾高高在上的对待过卓家的任何人。
卓家老太爷去后,卓家的事情清爽后,程家和卓家走动亲近起来,程恩赐和程可佳fù_nǚ 常往卓家去。
程可佳的性子平和,她对待舅家的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程家三老夫人对程可佳的教导从来是要她不要小瞧任何的人,特别是亲戚之间的来往,只要对方人品端正,那便是值得亲近的人家。
而且有那般高贵人品的人,哪怕是一时的清贫,也不能单单的用财物多寡去衡量相交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