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听出她们话里面有内情,只是钱氏在房间里,她便忍着不开口寻问。
钱氏陪着程家三老夫人说了一会话后,她离开之前又特意交待程可佳走之前说一声,她准备了东西给她带回去。
程可佳笑着轻点头,说:“大伯母,我走之前一定会去格园给你和伯父请安告别的。”
钱氏走后,程家三老夫人轻叹道:“你大伯母为大三房辛苦了大半辈子,可惜男人不会这般的想,他只会认为这是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程可佳瞧一瞧程家三老夫人面上的神情,低声说:“祖母,你有话和大伯父慢慢说,你不说,大伯父不会知道你生气了。”
程家三老夫人轻轻的摇头说:“这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祖母如今想起来,都庆幸那年把你接到身边来照顾,凡事还能和你说一说。”
程可佳瞧着程家三老夫人笑了起来,然后挨到她的身边低声说:“祖母,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和父亲说一说,我觉得父亲是会体谅人。”
程家三老夫人微微笑看着程可佳,她的儿子最大的耐烦心思全给了孙女,程恩赐不是不孝顺程家三老夫人,他只是如今要用心在儿子们的教导上面,他分给程家三老夫人的心思不多。
程家三老夫人只觉得程可佳嫁得时机恰巧好,再晚上两三年的时间里,她便能够瞧得分明程恩赐的心里面还是儿子们前程最为重要。
程家三老夫人历来明白三子最分得清楚轻重的人,程家三老夫人想起四子来,如今大约只有年少时纨绔的程恩赐是越活越明白。
程家三老夫人瞧一瞧程可佳低声问:“你过年前给你小叔写过问候信没有?”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程恩捷这个嫡亲的小叔从前在家里面的时候,对她一直不错。
程恩捷外任后,他们叔侄一直不曾见面,可是在程可佳成亲后,程恩赐带来了程恩捷给的添妆礼物,虽然说晚了好些日子,可是程恩捷准备的礼物相当的用心。
程恩捷原本是不会犯这种晚到的错误,只是程家的书信给赵氏拦了下来,她看了书信后,她不曾跟程恩捷知会一声。
赵氏的心里始终燃烧着一丛火,她自信尽到了贤妻的责任。
可是程恩捷却因此和她渐渐的离了心,她书信给程家人,她以为程家长辈们总会为她说一说话,结果等来了娘家人的劝导,而夫家则无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赵氏完全忘记了,程恩捷不曾想过要真正的休妻,他只是受不了赵氏太过贤惠的行事,以至于夫妻渐渐的不亲近。
这当父母的人,纵然是有心,这远隔千山万水又如何的来要求儿子要善待儿媳妇?
赵家来人劝赵氏,别听言一些愚妇的话,那些妇人本身日子过得极为不快乐,她们才会鼓动别的人走她们的老路,她们在一旁瞧着暗暗欢喜有人比她们还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