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不知道弹棉花的声音,但是她瞧着成氏的神情,只怕那琴技是不太行。
成氏瞧一瞧程可佳面上没有嘲笑她的神情,她的心里宽松下来,她只觉得程可佳的性子真好,她都说得这般实在了,程可佳都能够忍住笑意。
成氏瞧着程可佳有心情继续往下讲:“我大伯父下得一手好棋,我跟我大伯父用心学过一些日子,然后我没有兴趣了,我大伯父也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听他跟我父亲说,他要再教我下棋,他都觉得白头发都要多出几根来,幸好我这时节也没有了兴趣。”
程可佳瞧着成氏笑了起来,说:“我的琴技不行,我那时节有心想要苦练一番,我祖母听我弹了一些日子后,她劝导我,她担心琴弦伤了我的手指,然后我借机便不再学了。
我下棋只知道往前冲,在高手面前,我最多走三子就完了。我家的祖父们最初还喜欢教我下棋,后来见我实在学不会,他们说,幸亏我是女子,这般浅浅的心思正合适。”
成氏感叹的瞧着程可佳说:“大嫂,你们家的长辈们好会说话,我们家的长辈则不会那般委婉劝人,他们会跟我说,这些东西学了又没有什么用,你可以用心学一些实用的东西?”
程可佳却认同成家长辈们的话,说:“成家的长辈都是有远见的人,琴棋书画不能学到精湛,那还不如用心的学做一些针线活计。”
成氏瞧着程可佳好半会,她好奇问:“大嫂,我听别的嫂嫂们说,大嫂嫁妆里面是有古琴的,只是从来不曾见过你弹一弹。”
程可佳听成氏的话笑了起来,说:“前几年,我一位叔祖父在外面寻得一些适合做琴的木料,他便借着机会做了一些琴,然后我出嫁的时候,他送了琴给我当嫁妆。
长辈赐予的东西,我自然是珍之重之,将来孩子们要学琴的时候,正好不用再去四处张罗了。”
成氏听程可佳的话,她的眉眼间泛起轻愁,她这一个月又白盼了,大夫跟她说了,要她别着急,孩子会来得快一些。
可是成氏那可能不着急,她瞧着程可佳这边很快怀孕,几个月后会平安生下二子,而她这里总应该瞧得见影子吧?
成氏跟程可佳轻叹道:“我的母亲成亲一年里就有了我的兄长,我的姐姐们出嫁后,一个个也平顺的有了孩子,为何到了我这里,我就这般的不顺。
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言,我得了一门好亲事,我的福气太旺了一些,便要在有些事情损一些?”
顾家的人如今轻易不会提“福气”两个字,实在是当年顾大夫人的事情,对大家的影响太大了一些。
如今成氏亲口说出‘福气’两字,程可佳都觉得背心透出一种凉意,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说:“弟妹,童言无忌,你休得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胡说,改天,你要凯弟陪你去拜一拜吧。”
成氏瞧出程可佳神色里的顾忌后,她的心里其实有些后悔起来。
成氏的话冲口说出后,她的心里也有一阵的发凉。
成氏初嫁进来,顾大夫人对她的说法,她那时节太过年轻了,她当时心里是有一种张扬的喜悦。
她当时想着,她一个新媳妇刚嫁进来,就能够得了长辈喜爱,还能得到这样好的评说,那她在夫家的日子想来就此能平顺了。
然而顾大夫人却在当日见她一面后,她老人家就那样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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