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跟顾四夫人和顾五夫人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也不曾避了弟妹们在一边旁听,端良氏在一旁听了许多后,她只觉得心里面暗生凉意,她自然是早早避了去。
端良氏心里一时之间郁闷难解,她便来长园寻程可佳说话,她把月家事情说给程可佳听。
她颇有些几分感慨说:“弟妹,还是你当年明目,她在你面前不敢有多的隐瞒,便直接露出了真相。”
程可佳满脸啼笑皆非神情瞧着她说:“嫂嫂,过奖了,我要有那样的好本事,只怕顾家都要装不下了。
她也不过是心虚,又装了好几年,大约是觉得能够心想事成了,而我那时节刚刚嫁进来,她便想把我当成垫底的板子用一用,结果她失手了。”
程可佳一直觉得月氏在那当口,要是慢慢的做改变,顾佑秀那心思不说全部给了她,至少也能移一半过来,可惜她的动作快了一些,而且又太过心急了一些,然后行事不当失手。
程可佳在那时只是无意当中做了最后的一根稻草,月家的人,直到如今瞧着程可佳都是不太顺眼。
程可佳在这事情上面从来不敢隐瞒娘家人,她自是把前因后果跟娘家人说得仔细。
她的心里面对月家人品性看得不高,程家人和月家人同在都城,两家人总会有相遇的时候。
端良氏听程可佳的话,她认同的点了点头说:“我其实是佩服她的,她能够贤惠那么几年,而且一直装得那般相像,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其实前面那位嫂嫂如何的好,她都已经不在了,她又何必把那人明藏在自个的心里面?
她的夫婿都不再提及旧事,她反而日日提醒夫婿要记得旧时人。
我嫁进来后,大嫂嫂私下里都交待过我,在她的面前,旧事休得提起,只管今时的事情。”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笑了起来,说:“嫂嫂,我们皆是一般人,自然是不会明白聪明人的想法,她们的心思自然是会多了十八道弯,偶尔失手也不算什么怪事。”
程可佳曾就着月氏做下的事情,她跟程家三老夫人细细的讨论一番。
程家三老夫人颇有些感叹说:“这女子心思灵巧,只可惜太过年轻了一些,她一时取了近道,便走了岔路。
只怕是她的心里面也明白着,如今遇着你,便想借着踩你的事,再顺着机会回头过来。
她当日要是想得远一些,再走得远一些,她的夫婿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未必还会一直记得旧人如何。”
程家三老夫人的心里面还是满意程可佳所做的事情,这是一个天性里不会记仇的孩子,但是也不是一个随意会让人欺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