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晓再度一马当前,这回越后军的足轻一见到李晓带着十几名骑兵杀来,几乎连抵抗的念头也没有,纷纷撒开脚丫子退避。不仅是低级足轻如此,甚至连经历过数次合战越后成名武士,也是胆寒,无人敢靠近李晓附近一步。
偶尔只有一两个不长眼或者跑得慢一点的被李晓挥枪挑落外,只见李晓所到之处,越后军无不后退。
本是身陷重围,已经陷入绝望,各处武田家骑兵,见到己家的骑兵重返而来,都生出绝处逢生之感。
“大人,没有丢下我们。”
武田家骑兵们重新振作精神,驾着战马上阵杀敌。
一路上都有三三两两的武田家骑兵加入了李晓的骑兵洪流之中,这支武田家的骑兵队人数再次多了起来。而后来李晓更是专找越后jūn_rén 多的地方冲杀,往往都能救出几名武田家骑兵来。
而越后军每逢李晓冲来这种情况,皆是一哄而散。就这样斋藤朝信队的军势在武田家骑兵如此的突击下彻底崩溃了。
上杉军的本阵上。
越后军的将领们此刻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本以为斋藤朝信队已将这支武田家骑兵队困住围杀,这个结果虽走了李晓一人,但是也可以接受的。
但他们的表情,随着李晓返身杀回的一刻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李晓不仅没有一人逃命,而是返身回去解救出武田家的骑兵队,不仅如此还在斋藤朝信队阵中左冲右突,眼下斋藤朝信队的败势已成定局了。
这是一个怪人吗?战到此时,大家都筋疲力竭了吧,难道他一点也不知疲倦了吗?还有他手下的骑兵队难道也一个一个都是铁打了吗?
不少越后将领心底都是这么想的,但此刻嘴上却无一人说出。
看着斋藤朝信队的军势惨败的场景,上杉谦信此刻亦忍不住了,他重重将手中的念珠朝地下一丢,手指着山下的李晓咆哮道:“难道我越后竟无一可以抵挡这李晓吗?
众将领在上杉谦信如此疾言厉色之下,都是面露惭愧之色。
“主公,我们还有山本寺定长,千坂景亲等数支备队可以调动,另外本阵的部队尚未出战,这数千生力军,足以将武田军彻底围杀在这里。”一员越后将领建言道。
一旁的直江实纲叹了口气,看着战场上被武田军骑兵队杀得四处奔逃的越后军,轻声言道:“有用吗?我军士气已泄,恐怕其他阵的将领和部下的将士,此刻皆不愿意与敌军交手吧。”
直江实纲这么说后,越后将领们一片默然。今曰这明国大将,简直如被八幡大明神附身了一般神勇,这样的状态,恐怕是那支越后军军势也不肯与他一战的。
说话之间,本已昏暗的天空,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来,这初春季节山间的冻雨,足以令人彻骨生寒。普通人还好,若是让伤兵淋着,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上杉谦信在雨中凝望了一会,沉声言道:“吹法螺号,撤兵。”
“主公。”越后众将领纷纷上前一步,齐声言道。
上杉谦信言道:“再战下去,也无益处,未想我上杉辉虎纵横十余年,未尝一败,今曰却在白根山下一败涂地。不必再说了,撤兵。”
随着上杉谦信这一声厉喝,越后军的本阵吹响了收兵的法螺号。
随着天色曰渐昏暗,在大雨之中,色部胜长队,山本寺定长队上前殿后,其他的越后上野联军开始撤退,将伤兵纷纷带出战场,同时在另一边山坡上武田军本阵的残余部队亦然开始撤退,徐徐退往白根山山口。
上杉谦信在雨中看着武田军撤退的军势,只见李晓带着剩余的三十名武田家骑兵作为殿后,掩护本阵向山口退去。
“等着吧,我上杉辉虎迟早与你还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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