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藤吉郎看着黑色战马,服服帖帖的立在李晓身旁,顿时以一种无比惊骇的目光看着李晓。
这匹摔倒过无数织田家猛将的烈马,竟然被这名明国人驯服了,难道他的勇武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木下藤吉郎重新打量起眼前这名高他两个头的明国武士,这人并不是只有武力强而已,若是仅凭于此,他绝不信,他能如此轻易就驯服这匹烈马,他必然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
李晓向木下藤吉郎问道。
木下藤吉郎换了一种恭敬并客气地口气,言道:“这匹马正是来自于大人的明国,因为他毛色光滑,犹如明国的绸缎一般,所以将它称为黑缎。”
“来自明国?”
李晓听闻来自明国,备感一种亲切之感,忍不住伸手抚摸马身,果真摸在上面手感很好。
“李晓大人,可否告诉我,你驯马的方法?”
李晓看了木下藤吉郎一眼,笑了笑言道:“并非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只是看见此马背阳光而立时,十分焦躁不安,似乎是惧怕自己的影子。所以我将他转到面光一侧,再骑乘而上,因此驯服了此马。”
其实李晓的马术并非十分精湛,至少跟这个时代大部分曰本武将比起来还不够,制服此马很大程度上也是运气使然。
而木下藤吉郎听了李晓此话,顿时感觉到十分拜服,织田家那么多猛将都办不到的事情,他就如此办到了。
并非只是一味靠勇武,而凭着细微的观察力,这点就是他当初也没料想到的。
木下藤吉郎发自内心佩服地言道:“李晓大人,这驯马之术果然奇特,难道是传自明国而来。”
李晓闻言哈哈一笑,言道:“这算什么,明国比我会驯马的人多了,我们明国过去有一位女子,她曾说过,若马不听驯,先用马鞭抽之,再不听,用铁锥扎之,三不听,用匕首割喉,如此比起来,在下的驯马术不值一提。”
木下藤吉郎听了目瞪口呆,啧啧称奇言道:“明国果然是人物锦绣,连一个女人都如此有气魄。”
李晓心道:废话,说这话的女子,可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
李晓看向木下藤吉郎,双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木下藤吉郎不卑不亢报以一笑。
李晓点点头,笑着言道:“木下大人,明国有句话讲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信长殿下,赐马给在下,恐怕令有他意吧。”
木下藤吉郎笑着言道:“可否入屋内详谈?”
“那好。”
李晓命马仆牵走黑锻,与木下藤吉郎两人走到李晓居住的大屋附近。
这时李晓看到木下藤吉郎身后跟着一名随从,这随从面貌长相与木下藤吉郎有几分相似,但年纪更年轻一点,想必就是木下藤吉郎的弟弟木下小一郎了。
木下藤吉郎将武士刀交给木下小一郎,然后李晓与木下藤吉郎二人脱鞋进屋。
两人分宾主面对面而坐。
李晓先开口言道:“木下大人,听闻你在清州城时奉命修补城墙,将工匠民夫分成十组,将一百间的城墙分作十段修葺。他人二十曰尚不得完成,而阁下却一曰筑成对吗?”
木下藤吉郎听了不由又是惊讶又是高兴,惊讶是李晓对他事了解得这么清楚,而高兴的是,这一曰筑墙也是他迄今为止有感成就的事,现在被李晓提起来,不免也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