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马辉盛见李晓表情丝毫无变化,也不言语,显然还在生气之中。
江马辉盛不怒反喜,心想看来这个李晓喜怒形于色,这样倒是好办多了。
江马辉盛又再度伏身下拜言道:“李晓大人,你为在下做了这么多,在下致以深深的感激,并再次为刚才的无礼进行道歉。我江马辉盛必然尽心竭力促成江马家臣从武田家一事。”
李晓这才微微缓和下脸色,他方才也是故意摆出这幅架子。
李晓缓下口气,正色言道:“江马殿下,既然我武田家合作的诚意,你已经看到,那么我武田家也要看到阁下的诚意了。”
江马辉盛一愣言道:“我的诚意?”
“不错,”李晓目光一闪,言道,“江马殿下,既要与我武田家合作,那我们就要知道你们江马的底细,比如殿下是如何设法父亲彻底倒向我武田家一边的,手上可以控制多少势力,这些我们都需要知道,这样说不定我可以助阁下一臂之力。”
江马辉盛听了,沉思一会,最终咬了咬言道:“好吧,我现在的荣辱已彻底与武田家,李晓大人绑在一起了,如此我就如实相告了。”
江马辉盛整理了下思路,言道:“我江马家石高在六千石,而集结领内的军势,最大动员力可以达到五百军势。”
“什么?五百军势?”
李晓不由讶然,六千石高,在他估计以二十石高动员一人的最高比例,最多也才三百人。
江马辉盛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我飞驒土地贫瘠,所以百姓们并不以务农种田为生,反而是以木材座的匠人,樵夫,还有些贱民从事狩猎。因此临时可以调集这么多军势,但却不可以长时间维持,如此我们的存粮就不够了。”
李晓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因为古代曰本,飞驒国贫瘠,交不起赋税。在奈良皇室颁布养老律令中,命飞驒国百姓以劳役代替税赋,以每五十户征集十位樵夫,八位炊事人上京从事京城或神社佛寺建筑工程。
所以自奈良,平安时代起,飞驒工就一直承接皇室寺庙的工程,久而久之变成为世代相传的职业。
后来飞驒国的木工,飞驒工,也称飞驒之匠是名工的代名词。
而实际李晓不知道的是,天正十年,受本能寺之变中信长身死的影响,飞驒国大乱。
当时江马家与姊小路家各自将家运赌上,进行决战,那一战仅江马家就出兵三千,而姊小路家也不弱,也聚集了两千军势。
以总石高不过三万八千石高的飞驒国,能出动五千军势进行决战,堪称不可思议。但尽管所有夸大,但也可见飞驒国领内可动员兵力的底蕴。
见李晓领悟,江马辉盛继续言道:“除此以外,我江马家四大家臣河上氏,和仁氏,神代氏,吉村氏。他们加起来也有八千石高,而每人也能动员一百以上军势,其中以河上家最强,可以动员两百军势。他们四人合称我江马家四天王。”
李晓听江马辉盛说完,顿时差点吐血,tm手下一两百人动员力的家臣,还要合称什么四天王,真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样让武田四天王,上杉四天王,以及后来的羽柴四天王,情何以堪。
不过李晓也知道这是当时统一叫法。
李晓强忍着这一狗血称呼,想了想然后问道:“想必你们江马家中这四‘天王’中,对你父亲的决定有着不小影响,可以知道他们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