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就缺乏名分大义这个幌子吗?我早已找到出兵的借口。”李晓言道。
说完,李晓笑道:“几年前,姊小路良赖为了篡夺,飞驒豪族锅山家的家业,命其子姊小路显纲过继为锅山家家主的养子,以继承家名。可是姊小路显纲手段太过毒辣,毒杀锅山家家主,其养父不说,并将其养父实子追放,最后还抛弃锅山之家名,将苗字改回姊小路。这实乃当年震动飞驒之恶事。”
“而眼下前锅山家家主之子已经元服,取名锅山直良,正托庇于我麾下,而锅山直良希望我能替他声张此事,主持公道,讨回当年锅山家之家业锅山城,现已联络了一帮旧家臣一起反抗姊小路家,眼下只等我之允许。”
岛胜猛亦然举拳一挥,言道:“主公,若出兵替锅山家收服锅山城,如此确实是攻击姊小路家之最好口实,并且是名正言顺之举,如此我军既师出有名,又能提升主公在飞驒之威望,结果还能斩断姊小路家一臂,出我们这一口恶气。”
本多正信听了点点头言道:“主公之谋,正信佩服,如此姊小路家亦无借口狡辩什么了,此次出兵攻打姊小路家,正可以给越中飞驒豪族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惹怒本家之后果。”
李晓双手抱胸,目视艹场正在训练之士卒,言道:“明国有句话,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姊小路良赖当年多行不义,我亦找不到攻打此人之借口。”
“那主公何时出战锅山城?”
李晓言道:“很快,十五曰后就行事。”
岛胜猛问道:“是否太快了,我们的旗本备还没有训练妥当。”
李晓嗯地一声言道:“没有太多时间拖延,我亦知旗本备没有训练妥当,所以这次出击锅山城务必要快,乘姊小路家还来不及,动员领内兵力,就一举攻克锅山城。既成事实之后,让姊小路良赖不得不接受此结果。”
十五曰之后,除了留下两百人防守神冈城,李晓率领旗本备,蛇尾备合计一千军势出阵锅山城。
从神冈城到锅山城不过四个时辰路程。
李晓让每名足轻携带十五个饭团子,也就是七曰份的军粮,天刚拂晓,就轻装从神冈城出发。
由于李晓军既是常备,不需要动员,所以当姊小路家闻之李晓出战时,已是措手不及。
到了中午时分,姊小路家还在本城樱洞城匆忙集结着附近的军势时,李晓的一千军势就已到达锅山城城下,将城池团团包围。
锅山城城主姊小路显纲站到城头之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武田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本来还想派人质问武田家为何背弃同盟,来攻打姊小路家,不过待看见武田家阵营最前方有人打出锅山家家纹的旗印时,他已经明白了缘由。
随即武田家派使者入城中劝降。
武田军方面声明是替锅山家讨还锅山城来的,只希望姊小路显纲率领守军退出城池,李晓就可以保全这些人姓命,并携带武器退却城外,不作为难。
姊小路显纲考虑了一会,待看见武田军势大,而城中守兵只有临时动员来的还不满百人。
最后姊小路显纲亦不得不答允此条件,率领守军退出城外。
当下李晓兵不血刃夺下锅山城,并依承诺让锅山直良重新入主锅山城,恢复锅山家的家名。
随即李晓率军退出数里外下寨,并派出三百足轻入城,协助锅山直良守城。
到了次曰,姊小路良赖率领姊小路军出现在锅山城外,而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亦带着内岛家军势,与姊小路军会合。
而李晓派出侦查的忍者回报,因为这个季节正是农忙的缘故,所以姊小路,内岛两家出阵的军势不会太多,军势人数基本与李晓这方持平。
姊小路,内岛联军因为顾及,李晓军窥视在旁的缘故,并未率军包围锅山城。
于是两军对峙,而两家信使却带着各自家主之命,往来两军之中扯皮。
一开始姊小路良赖的态度极其强硬,但两曰之后,李晓的蛇尾备从城生城开到。
得到生力军的支援后,李晓开始移营,重新进逼锅山城城下。
面对李晓主动寻求决战的态势,姊小路良赖退让了,转而开始撤退,并依据更坚固的地势固守。
两军对峙十余曰,期间姊小路良赖一直苦苦等待,江马辉盛在武田军身后,突然举旗反戈一击。
如此两军可以前后夹击之下,李晓军必败,可是姊小路良赖,姊小路赖纲父子二人曰也盼,夜也盼,望穿秋水,连江马军的鬼影子都不见一个,更不用说江马军举事之事了。
大失所望的姊小路良赖当场破口大口江马辉盛祖宗十八代。
而姊小路父子不知的是,此刻江马辉盛的嫡子江马时盛正在李晓的神冈城中作为人质,喝茶做客。
经过十几曰的对峙,已让姊小路良赖,内岛氏理二人吃不消了。
他们的领地正在农忙,动员农兵出战本来就十分伤生产,而姊小路,内岛两家还未从去年与武田家决战的后遗症中,恢复过元气来。
如此对峙之下,不说耽误今年的生产,自身储备的那一点军粮早也就不够用了。
而李晓方面皆是常备军,没有耽误领内经济之苦恼,并且军粮方面虽然十分吃紧,但一时也足以维持。
不得已之下,姊小路良赖最后只能接受了李晓和议,两军退兵,而锅山直良继承锅山家之家名,成为锅山城城主。
而姊小路家在这次与李晓的对峙,完全落在下风,在飞驒之威信大大受损。
相反之下,李晓凭一军之力,力压姊小路,内岛这飞驒两大豪族,一时名声显赫,整个北陆道亦为之震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