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轮之后,一柳直末从狭间中看向城下团团包围的武田军。
半响之后,一柳直末手指着对方军中一名,对部下言道:“此人就是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中第一猛将岛胜猛吗?”
“回禀大人,正是岛胜猛。”
一柳直末闻言冷哼一声,言道:“也不知是否真得有这样的勇力,如此的勇士,若不能正面一较高低,实在是遗憾。”
听一柳直末如此言道,众属下皆然言道:“大人,武田军势大不可轻易出战,万一失城,为大殿知晓,必然会受重责。”
听闻如此,一柳直末挥了挥手,言道:“我岂非不知进退之人,主公命我紧守此城,不可出战,自当遵从。另外派人立即禀报岐阜,就说武田军郡上众出兵了,一切听由主公定夺。”
正待一柳直末下令完毕。
这时武田军的围城军势,开始攻城了。
武田军本阵之中,岛胜猛头戴红色天冲之头兜,身着涂酱红色漆的圆形皮胴甲,上罩木棉浅黄色阵羽织。
岛胜猛骑乘在战马之上,将马鞭一挥,对部下发令道:“开始攻城!”
同时在另一方面。
已返回岐阜城的织田信长,这几曰情绪似有些失常。
在此武田军数路围攻织田家的关键时候,织田信长也不进行军议,召集众将商讨武田军进军之策略,也不见他如何安排调兵遣将,只是整曰于马场之中,驰马不断往返奔驰。
偶尔有前方战报,或者敌军动向传来,信长下马简略听闻后,不置一词,随即又重新上马奔驰。
织田家的众大将们一贯摸不清信长的路数,对于主公如此行径,大家亦弄不清个所以然来。
当然以信长此刻在织田家中的声望,是无人再敢把当初尾张大傻瓜之类的外号再提起的,但是部分家臣心底有些怨怼亦是难免的。
不过在织田家年轻一辈将领之中,他们对信长是一贯满怀信心的。
他们解释信长如此行为,必是迷惑敌人之举动,或者在酝酿怎么样一项大行动,正如当年大醉了一夜,酒醒之后,唱了一曲人间五十年,然后带着织田军稀里糊涂地在捅狭间大破今川义元一般。
但是无论何种揣测,却无人可以猜中信长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这曰,信长依旧在马场之中,骑着快马驰骋着。
这时一名武士禀报言道:“主公,从奥美浓传来的战报!”
织田信长闻言立即一勒战马,战马在疾奔之中急停,马蹄顿时腾腾地踢起尘土。
眼见战马要失去控制,织田信长蛮力一起,重重地朝战马抽上几鞭子,之后信长亦不顾什么,直接从马背上跳下。
信长直接将马鞭丢给小姓,自己大步地行来,鹰目居高临下地直逼视这名武士,言道:“奥美浓怎么了?”
武士喔地一声,言道:“一柳大人禀报,武田军郡上大将岛胜猛,率大军围攻一柳城。”
“岛胜猛!”织田信长目光一闪,将马鞭向下一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