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军前锋在明智城外的鹤田山遭遇。
这是织田信长与武田胜赖第一次在战场相遇。
织田信长仍是披着一身南蛮具足的模样,以马鞭指着对面山上的武田军本阵,怒气冲冲地言道:“胜赖这小儿,居然敢主动出兵,难道他自付有其父一半的本事吗?”
“主公,还请谨慎,胜赖不亚于其父,毕竟当年曾有击败过上杉谦信的战绩,这是其父亦不能的。而这次出兵,选择时机亦是恰到好处,我们皆不敢想象,胜赖公会在其父大丧刚过之际,就敢出兵。”明智光秀直接言道。
织田信长横了明智光秀一眼,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将马鞭一横言道:“不论如何说,我今曰必须给与这目中无人的小儿教训。”
“主公,”明智光秀急忙言道,“眼下近江,越前,近畿还未平复,尚不是与武田家决战的时候,若现在折损实力,反而给了三好,上杉,本愿寺诸势力可乘之机。”
“不行,我难以忍下这口气,”织田信长不顾明智光秀的阻拦,大声言道,“传令下去……”
“主公,武田军出阵了!”
物见番头拿起长枪,向武田军阵地方向一指,对信长言道。
织田信长这一刻当场愕在原地,不怒反笑言道:“武田军居然出阵了!”
织田信长大步走到阵帷边,用马鞭挑开帷幕边缘,看着山坡之下的空地,武田军的赤甲军团开始缓缓列阵。
漫天遍野皆是耀眼的赤红色,那鼎盛的军容,以及惊人的杀意,令信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拿着马鞭朝山下指去,言道:“这莫非就是武田第一精锐赤备军团。”
“回禀主公,正是武田家大将山县昌景的赤备军团。”
此刻织田信长将方才的怒气,以及狂傲之意尽数收敛,以马鞭指着山下言道:“信玄虽死,但此是他生前一手打造精锐军团,决不可小视之。传令诸将,不可轻敌。”
信长话音刚落,山坡之下,头戴醒目牛角兜的山县昌景策马来到武田军阵地之中,果断将太刀向一挥。
得到命令之后,山坡之下,武田军的赤潮顿时沸腾起来,向织田军阵地发动了猛攻。
这是武田织田两家,在家主在场上,第一次交手。
双方大将各自坐在本阵之上,观察两军实际战力,试图找出彼此的破绽。
经过一个下午激战。
武田军主力未出,而赤备军团在山县昌景指挥之下,一力连破织田军三个备队阵地。
其战力震慑了织田家一方上下将领。
“收兵,不必再战。”
织田信长果然一挥手言道。
“主公,赤备军团连破我军三个备队,如此真是奇耻大辱。”池田恒兴在旁言道。
“这是本家与武田家第一次会战,若是败北,对将来决战士气会有影响。”佐久间信盛亦在一旁附和。
织田信长扬起马鞭言道:“败了就败了,我信长又不是败不起的人,若输了这一战,让本家上下更加重视武田,或让胜赖那个小儿轻视我织田军,不是更好。”
“何况赤备军团击败不过是本家二线部队,而我从此见识了武田家的战法,来曰决战,必可有手段对付,但却不是现在。胜赖还是年轻了,若是信玄绝不可能犯此错误,将实力暴露在我面前。”
说完织田信长忍不住仰天大笑。
在织田信长说完之后,织田军军阵吹起收兵的法螺号。
织田家撤兵之后,山县昌景手持血染的长枪,策马径直返回本阵。
虽是一场胜利,但山县昌景却没什么高兴,他感觉织田军派出的皆是杂鱼军团,这种的对手即便战胜了,亦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将赤备军团的战法暴露于信长眼前,这实属不智。
故而山县昌景肚中颇有怨气,来到本阵之中,眼见迹部胜资,长坂光坚正围着武田胜赖左右,将这一次对织田军的胜利,吹捧成一次大捷。
而武田胜赖亦是十分享受二人的吹捧,毕竟这是他继承武田家家督以为第一次作战,面对又是信长这样的劲敌。
在家臣的反对之声进兵,他不仅没有失败,还取得一场胜利,这绝对是他家主之位的巩固。
可是山县昌景却在这时,向武田胜赖大声言道:“主公,此战不过是织田家的诱饵罢了,若是你以为织田军实力只是如此,就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