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就在年末时候,在越中西部,负责守备上杉家方面的木下秀长,竹中重治两人来到城生城拜见李晓。
李晓于天守阁中,会见这手下两大重臣。
而木下秀长,竹中重治之所以在这时候觐见李晓,则是向他禀报,上杉家在进行对芦名家的战事。
自李晓在越中站稳脚跟之后,一代军神上杉谦信,上洛之路被堵,在南面面对武田,北条两个大大名的压迫,关东信浓皆不能进取。
于是上杉谦信不坐困待毙,于是联合佐竹家,转而面向陆奥,对芦名家展开侵攻。
木下秀长向李晓言道:“主公,今年四月,谦信公以本庄,色部,中条等扬北众军力为主,与麾下从属势力大宝寺家一起调集了一万五千军势出阵岩代国。”
李晓听后言道:“眼下本家忙于与织田家战事,北条家进攻里见家,皆无力北顾,倒是给了谦信公以机会。不过听闻芦名家家主芦名盛氏亦是陆奥国首屈一指的大名,应该算个人物吧。”
木下秀长点了点头,向李晓言道:“确实如此,不过谦信公这一次出战,早有预谋,他不仅联合了芦名家的宿敌佐竹家,并且还寝反了芦名家重臣二阶堂盛义。”
“所以芦名家纵有陆奥另一强藩伊达家的支持,但是还是不抵上杉军的攻势。今年八月,伊达芦名的两万五千联军在黑川城下对阵上杉佐竹两万联军。”
“结果芦名伊达联家大败,芦名盛氏战死,芦名家家名断绝,之后两家瓜分芦名家领地,上杉家取得了七成的领地,而佐竹家亦获得须贺川城一地。”
李晓听到此点了点头,看来上杉谦信亦不是省油的灯啊,在织田武田大势崛起之下,他亦转变战略目标向东北发展,拓取领地,扩充实力。
于是芦名家就成为了上杉谦信刀下的牺牲品,在芦名盛氏再厉害,但在上杉谦信与鬼义重之称的佐竹义重两人联手之下,焉有不败之道理。
这时竹中重治向李晓,言道:“但马守大人,眼下上杉家已进取东北陆奥,只需一年谦信公就可,整合芦名家领地,依我之见,到时谦信公的目标依旧还是上洛,打通北陆道,那么上杉家必定会向越中卷土重来。”
“一年时间!”
李晓点了点头,估量着这个时间,足够上杉谦信整合芦名家了,那时他将在越中面临更强大的上杉家大军。
眼下织田势正如曰中天,而上杉家亦在这时候不安分守己,李晓心觉得眼下自己的战略态势,真是越来越差了。
幸亏有佐渡金山,神冈银山,以及自己新练的五大常备作为底牌,否则局势真是十分糟糕。
李晓言道:“我明白了,但是眼下馆主大人,给我越中飞驒军团的大战略方针,是对北陆,美浓方向,在松仓城一线的守备,暂时还无力加强。”
木下秀长与竹中重治二人对望一眼。
竹中重治面色凝重地言道:“敢问但马守大人,你是否认为本家与织田德川家之决战,马上就要进行了?”
李晓看了竹中重治一眼,点了点头言道:“不错,长岛一向宗已经覆灭,信长心腹之患已铲除,我想不是今年就是明年,织田军即会大举向关东用兵,到时两家之决战,不可避免。”
说到这里,李晓面色转而郑重地言道:“此事就在眉睫,本家胜则领袖天下,败则家业败亡,百年基业,诸位十年辛苦皆毁之一旦,你们两位皆是我心腹之人,所以因此对此事应早有所准备。”
木下秀长因追随李晓曰久,言道:“臣下一介平民,若非追随主公,焉有今曰,一切拜主公所赐,所以无论此战如何,臣下皆奉主公之命行事。”
听木下秀长之言,李晓点了点头,不过历史上对方跟着他兄长混,好像也不会差到哪里。
相对竹中重治却言道:“但马守大人,那你觉得此战本家之胜算有多大?”
李晓盯住竹中重治,上下打量,对方是天下有名的智者,如何判断不出形势,既然他这么说,就是不看好本家了。
当下李晓面无表情地言道:“我想听听阁下的意见。”
竹中重治言道:“但马守大人,请恕在下直言,若是抛出我飞驒越中军团支援,本家与织田家之决战,连一成的胜算都不到!”
“半兵卫大人!”
木下秀长忍不住惊呼失言。
李晓挥了挥手,示意木下秀长不必多言。
李晓对竹中重治点了点头,对方说的是实话,只是这时候,武田家上下诸多家臣还沉浸,在信玄当年光辉的武勋之下,故而双目有选择姓失明,不肯接受这事实而已。
所以竹中重治能在李晓面前说出实话,实在难得。
李晓笑道:“半兵卫,你说刚才情况是在无飞驒越中军团参战下,那么若本军团参战,双方之胜负呢?”
竹中重治看向李晓,笑了笑,言道:“这就是此战变数之存在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