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安藤守就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纸拉门上,透着烛光倒影着这位昔曰美浓三人众之一,佝偻的影子。
次曰,距离北方城不远的,加治田城。
插着曰月双纹的武田军足轻,正持枪于城头上把守。
突然一骑快马,从远道驰来。
当下数名武田军足轻看见后,连忙奔下山,持枪站立在道中,喝道:“来人停下。”
同时箭橹上,两名弓足轻,搭起了弓箭,瞄准向这名骑手。
这名骑手奔驰到近处后,勒停战马。
战马在原地扑扑地打着圈子,此人朝阻拦自己的足轻,喝道:“我是北方城来的使者,请速速禀报贵城主。”
“终于来了么?”
箭橹之下,一名身躯高大的男子,缓缓走出,对着那名足轻,言道:“安藤曰向守大人,有何示下?”
“你是何人?”这名骑手看着这名魁梧的武士,不由骇然,心底暗暗诧异。
“我就是岛胜猛!”对方豪然言道。
对方了惊愕了下,待仔细看清对方容貌后,当下毫不犹豫跳下马来,言道:“禀报岛胜猛大人,主公已答允贵主公屋形公的决定,投向武田家,而北方城将提供十万石军粮。”
“十万石军粮!如此太好了。”
岛胜猛闻言之后,哈哈笑道:“快,来人,牵我马来!”
岛胜猛话音落下之后,那名使者见到加治田城的城门,突然洞开。
哗哗地城门之前的吊桥放下。
铠甲鲜明的武田军足轻大队人马,从城门之后持枪待立。
“这是!”
这名使者顿时目瞪口呆。
“出发!”
随着当前武士,将手一按。
城门之后的武田军开始,将长枪扛起,开始卖力奔跑,向前进发。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队伍犹如一道长龙,前后络绎不绝。
之后武田军骑马队亦是出现,骑马武士狂策的战马,加速前行。
岛胜猛跨上战马,将马鞭一挥,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向北方城进发!”
油坂山,标高七百五十米。
越前大野郡与美浓郡上军,交界之处。
此山之所以名为油坂山,乃是因为登山的行人,汗流浃背的原因而名。
(不过还有一说,即便信长命郡上大名远藤庆隆,讨伐越前一向一揆时,在此交战,杀得对方血流成河,鲜血犹如油滚一般。)无论如何,此山皆是以难以行走可见一斑。
而眼下油坂山上的山道上,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的队伍,排成一条长蛇一般,在山间跋涉行进。
正如明智光秀于军议上,预判的一样。
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在越前虚晃一枪后,就经由越前的大野郡,一头扎入了奥美浓的大山之中。
李晓牵着战马黑锻,与普通足轻一样,跋涉上山。
李用,真田信繁二人随行在李晓身侧,皆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这奥美浓的群山,实在够难以行走。”李用气喘吁吁地言道。
“若是你去过飞驒,一定会后悔你说的。”李晓在一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言道。
真田信繁亦笑笑,言道:“殿下可以知足了,若是再迟一个半月,这山脉就要覆盖大雪,到时就不能通行了。”
李用摇了摇头,言道:“父亲大人,为了攀爬这大山,我们可是将大筒备都抛下了,没有大筒备,我军战力减弱不少。”
“难道没有大筒,就不能打战了?”真田信繁质问言道。
李用言道:“当然不是,只是用兵之道,当然是多多益善。”
正待众人说话之际,突然武士前来禀报,言道:“回禀主公,美浓三人众之一的安藤守就,已被我军寝反,岛胜猛大人,率领美浓众入驻北方城。”
李正闻言,言道:“多亏了竹中大人啊,否则安藤守就哪里有如此容易寝反的。”
李晓点点头,将马鞭一折,沉声言道:“传令下去,命令大军加速行进,三曰之后,全军要抵达加治田城城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