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周马安心中的盘算,韩司恩轻笑了下。无论哪个时代的人,恶毒起来,真是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
只是谁让他有能听懂人心思的能力呢,这真是个非常好用的能力。那些人所有的肮脏心思,随意起个念头,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不需要相信人,他只需要知道身边所有人的想法就好,那样就不会被背叛,也不会再被人关起来。还可以随时随地能调整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让自己过得随意洒脱。
白书看着韩司恩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包子脸颊鼓了鼓,他上前一步打破场上的平静,道:“这个周大人不是个好人,临走时眼中有杀气,会不会狗急跳墙?”
姬洛沉着脸也上前一步,道:“我同意白书的话,周马安在柳州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中有银子,也有自己的势力,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宁可信其有。”
他心里其实不大赞同韩司恩一直这么直白的用言语挑衅周马安的,周马安肯定恨死韩司恩这张嘴了。站在姬洛的角度来向,韩司恩这么做只是一时的舒爽,留下的祸患太深,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只是他看着韩司恩平静的模样,心里还是叹了口气。韩司恩上辈子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一心不想活的性子,这辈子只不过更加变本加厉了而已。再者,韩司恩和他不同,他是想坐那把天下最尊贵椅子的人,对待朝臣要讲究制衡之道,很多话他不能说,很多事他心里明白却不能这么做。说起来,他对韩司恩活的这么潇洒,还是有点羡慕呢。
只可惜,他自己心底的**太多,考虑的事情也太多,做不到韩司恩这般。
韩司恩懒懒的道:“既然这样,那就请两江总兵江水生来一趟吧。江水生和周马安不算一路人。他虽然不参与两江政务,但两江决堤死伤无数,皇上未必饶得过他。他心里明白,要不然也不会被周马安给利用了,他需要功劳,我们正好可以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保护着我们。”
姬洛道:“你有把握他不会向周马安透露消息?”
韩司恩的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几下,然后他道:“没把握,但总要试一试的,要不然周马安狗急跳墙了,我们说不定都得死在这里。”他虽然无惧生死,但是总不好连累无辜人和他一起去死的。
姬洛表情有些凝重,白书看着韩司恩,道:“没关系,我武功高,可以护着你的。”
一旁的雍郡王世子姬越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他说:“不至于吧,你们是不是太多心了,我们来柳州这么多天都没什么问题。韩世子虽然说话不中听了些,但他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钦差。周大人即便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像你们说的这么严重吧?咱们是不是过于担心,有些草木皆兵了?”
姬越话音落下,迎来了六只眼睛。姬越眨了眨眼,问道:“我说错话了吗?”
姬洛摇了摇头,这并不能怪姬越,说到底姬越虽然是雍郡王府世子,但一直过的是鲜衣怒马公子无双的生活。
雍郡王手中并没有军权,也没有影响朝堂的实力,雍郡王府现在被人看在眼里,只是因为皇帝忍了雍郡王一两分罢了。
而且这个时候的姬越,还没有接触那些朝堂的臣子,还没有挑起雍郡王府的担子。
当然,如果他本人不是重活一次,也不